子風捨不得移開眼睛去看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

“什麼時候來的?”伍子風問向這個自從見過之後就從未聽她說過話的女人,這個被陳雪妮稱之為阿靜的女子。

他沒有問類似為什麼救我這樣白痴的話,只是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女人出手就是受人所託,至於受誰所託,很明顯,陳雪妮。那個前幾天還很開朗現在卻透露著憂傷的女人。

“剛剛。”冷漠的聲音又想起,不含半點感情,讓伍子風剎那間感到些許的冷意。

“你一直跟著我?”伍子風不是一般的聰明,是相當的聰明,天天跟一個智商達到一百二的女孩在一塊,想不聰明都不行。細細一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伍子風的心裡一陣暖意。那個剛剛失去親人的女子,在受了極大的打擊之下還能猜出自己會遭到某些人的報復而派人保護自己,這樣的女子,很難得。

“是。”回答簡單而直接,似乎這個女子永遠不會多浪費一個字的口舌,惜字如金。

伍子風眉頭緊擰,回想了一陣,在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之後鬆了口氣,緊接著心臟突又跳了起來,那個老人!那個坐在長椅上上的老人。

伍子風此刻眼神鄭重,他有一種想殺人滅口的衝動:“從我剛出來時你就跟著我?”

那個女人回想一陣之後開口:“不是,你出去五分鐘後。”

伍子風暗中鬆了口氣,那個長椅上的“老人”只出現了兩分鐘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個女子並沒有看到。伍子風不害怕她會說謊,如果不經思索馬上開口她有可能在說謊,但是細細思索之後就不見得騙他了。他知道,這樣的女子是不屑於說謊的。

伍子風這才低頭看向倒下的兩名大漢,隨即眉頭又擰了起來:“你殺了他們?”

那個叫做阿靜的女人似乎有些被問得煩了,在她的印象中,還從沒在一天說過這麼多話,挑眉冷冷的說道:“你自己不會看?”

她冷漠的臉龐本來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這麼一個挑眉的動作就彷彿回到了俗世,讓人覺得美的真實。

伍子風只能苦笑,那兩個大漢死死的躺在那裡,脖子上各有一道長約三寸的口子,顯然是早已氣絕良久,這位神態漠然的姑奶奶顯然是不會管得了,只能自己動手去後面的花園區把屍體埋了。

打理好一切後,滿頭大汗的伍子風跑上樓來,那位彷彿天塌下來都不會在意的姑奶奶仍舊八風不動的坐在那裡,看樣子沒有走的打算。

萬惡的伍子風在用眼神攻勢三分鐘沒有任何效果後說道:“這位美女,我要睡覺了。”

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個女人就這麼坐在那裡像是在思念著某個遠方的人。

“我要睡覺了。”伍子風再次說道。

還是沒有聲音。

“我真的要睡覺了。”伍子風第三次說道。

那位雷打不動的冰山美女終於開口,卻說出一句伍子風差點氣悶吐血的話:“我知道。”

伍子風被這個女人打敗了。知道為什麼還不走?她一點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在這裡要他怎麼睡得著。咦,美人?美女?拐過彎來的伍子風原本無奈的面容終於像是春日裡開出的狗尾巴花燦爛了起來:“美女,你要和我一塊睡嗎?”

這句話的尾音還沒發完,只聽嗖的一聲,那個原本坐著離伍子風足有三米的女人瞬間來到伍子風面前,一把雪亮的短刀架在可憐男人的脖子上:“下次不會這麼手軟。”

潛臺詞是:我要保護你,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你。

然後那個冰冷的女人又嗖的一聲飛回到座位上,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模樣。她不會說出進房間之前已經為你解決了不下三撥的敵人或者我要貼身保護你之類的話,那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