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伍子風早已不是局外人。那個身高一米九的黑衣人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穿麻布衣服的少年就是即將成為鴿子幫老大的伍子風,作為崔老六身邊的頂尖高手他不介意一次性完成兩個任務。

那柄漆黑的片刀到達伍子風脖子只剩零點零一公分的剎那,一襲白衣的阿靜閃電般出現,手中一柄短刀架住了黑衣人手上的刀。電光火石之間將那柄漆黑的片刀激盪開來。

那個又賭了一次生命的伍子風后背出了一頭冷汗,又一次在鬼門口上轉了一圈。

一擊不中的大漢微微訝然,轉頭看向突然出現的白衣人,瞬間冷汗突冒。他當然認識這個陳雪妮身邊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驚人的冰山美女,這個不知來自何處身手卻高不可測的女人在剛出現的前三天裡一口氣挑翻近三十號人物,高瘦的中年人自認不是她的對手,也顧不得殺人了,掉頭就跑。那速度甚至比來的時候還快。直讓後面的大黑和小浪瞪大了眼睛,原來這廝還有潛力可挖。

在生命面前,任何東西都顯得那麼脆弱。

三個男人看向阿靜的那熾熱的眼神讓這位從來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保鏢顯得有些不自在,她猛地轉過頭冷冰冰的說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伍子風與大黑小浪這才乖乖的收回眼神。

開玩笑,伍子風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冷漠女人所擁有的恐怖速度。

再不理還呆愣在原地的大黑和小浪,孤獨的伍子風繼續流浪。

“朋友!”聽到大黑的喊聲伍子風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這個傷情很重的男人,等待下文。

夜色中一張白色紙片飛來,伍子風伸出兩根手指接住,動作和手法將穩準狠這三個字型現的淋漓盡致,月光下白色的紙片上簡單的寫著一串電話號碼,憑伍子風的眼裡剛好能夠看到。

“以後有事情打這個電話找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大黑對伍子風行了一個江湖中的禮說道。

“先管好你自己吧。”伍子風將白色的紙片放進身上破舊的麻布衣服裡,繼續往前走去。留下一個憂傷的背影。

伍子風沒有回家,而是去的情人酒吧。

一個人的家不算家,他住了十幾年的小茅屋不算,遺忘小區的租房也不算,同楓高中的宿舍更不算,情人酒吧還是不算。

浪子沒有家。

偏偏情人酒吧此刻正放著一首令人感觸頗深的歌。

伍子風找了一個座位習慣性的要了一杯伏特加,靜靜的聽著舞臺上一個打扮妖豔的女歌手在唱那首我想有個家。

想要有個家

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時候

我會想到它

誰不會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沒有它

臉上流著眼淚

只能自己輕輕擦

那個打扮妖豔聲音卻帶著滄桑的女人此刻滿臉淚水,想來每個人都有一段辛酸的過往,伍子風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他也不會傻到去想這個女人是因為被哪個男人拋棄,他只是靜靜的聽著這首歌,靜靜的喝著酒。

老闆娘柳幽蘭在一個包廂忙來忙去的,似乎有什麼大人物要來,這個伍子風剛剛認的姐姐,此刻畫著淡淡的妝,在夜晚的燈光下看起來尤其明媚。

等到第三次進入包房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在這邊靜靜喝酒的伍子風,徑直走了過來。

“情緒不是很好?”這個察言觀色相當仔細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伍子風的不快,在他面前坐了下來,雖然畫著妝,但伍子風還是看出她眼睛中的疲憊感。

“沒有,”伍子風一邊欣賞著這個姐姐的卓越風姿,一邊笑著說道:“過來照顧照顧你的生意。”當看到這個姐姐剛過來的時候,伍子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