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攔截?,這陣勢巳經不用多說,獨孤絕定然巳經突圍而出,走了。

一揚手,停住狂奔的隊伍,齊之謙雖然一身狼狽,卻毫髮無損他的儒雅,氣度,駕馭著坐下的駿馬緩緩從陣營中走出,對上率眾野狼而來的雲輕。

雲輕見此琴聲一動,咆哮著的野狼群頓時安靜下來,匍匐在她的四周,朝齊之謙露出白森森的撩牙,猙獰著。

沒有人說話,齊之謙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一身清冷的雲輕,雲輕任由齊之謙注視著她,五指扣在琴絃上,沒有撥動。

一地的靜寂,只剩下間或的馬嘶和狼嚎。

“你一定要攔我?”靜寂中,齊之謙突然看著雲輕道。

雲輕看著齊之謙,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眸中的堅定,巳經把他們的答案清楚的告訴了齊之謙。

齊之謙見此微微閉了閉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沉默,讓人揣摩不透的沉默,隔絕在兩人之間,也隔絕在兩方陣營之間。

半響,齊之謙突然一揚手,他身後的上將軍玄知見此,立刻朝隊伍做了一個手勢。

但見那一排手中握著金鑼的傳信兵,立刻重錘敲打在金鑼上,只聽見清脆的金?撞擊聲響徹在這片草原之上,遠遠的傳了開去。

擂鼓則進,鳴金則退,這乃是戰場中的規矩,齊之謙這是在命令退兵。

雲輕見此手指依舊緊緊的扣著鳳吟焦尾的琴絃,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齊之謙。

“雲輕,你能攔我一時,攔不了我一世!”齊之謙看著一臉淡然的雲輕,緩緩道。

“能攔你一時就夠了。”與雲輕並駕齊驅的暮靄,不等雲輕開口直接對上了齊之謙。

只要獨孤絕走遠,他們還攔住齊之謙幹什麼,何況齊之謙兩軍匯合在一起,那至少也有萬兵馬,他們的野狼群在厲害也沒那麼多隻,攔截齊之謙,拼了命估計也消滅不了他們,只能拖延時間而己。

齊之謙看了眼雲輕,再看了眼暮靄,突然緩緩一笑道:“我們兩處罷兵如何?我給他一日時間,不再追逐,你退去你的野狼群。”

雲輕抬眼看著一身狼狽卻一點也無損他溫文爾雅氣度的齊之謙,眉眼中臥過一絲明瞭,回看著齊之謙淡淡的道:“好。”

齊之謙見雲輕答應,當即揮手,身後計程車兵立刻下馬,原地駐紮起來。

暮靄見此低聲道:“好聰明的人。”

這齊之謙看得太通透,也算的太精明,他的人馬比他們多,但是真要打起來,野狼群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最後能離開,那也至少要損失一半在這裡,而在混戰的時間,獨孤絕巳經不知道走得多遠了,他還能怎麼追?!

因此,乾脆休兵,原地駐紮休養,反正追不了,也就乾脆不追,還可儲存自己的實力,好一個拿的起放得低的齊太子。

金鑼的聲音響徹在草原的天空,遠處?騎奔騰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些圍困獨孤絕的兵馬朝這處聚集過來。

雲輕見此,當即手指在鳳吟焦尾上一劃,帶著她的野狼群緩緩的後退,與飛林那邊匯合。

夕陽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線,天,瞬間就黑了下來,空曠的草原上,寒風凌厲,那呼呼的聲音猶如鬼哭狼嚎。

一群野狼,一支大軍,遙遙對立,各自佔據一方天地。

“走。”飛林看了眼遠處果真原地駐紮不走的之謙,低聲朝雲輕和暮靄道。

雲輕看了眼遠處的齊之謙的軍隊,微微對飛林點了點頭,緩步就朝野狼群身後退去。

齊之謙這處並不是太重要的,只要拖他一時就好了,而楚刑天那邊目前才是最重要的,五國滅秦,五十萬兵力豈是兒戲,他們誰也沒心情待在這裡,真的把齊之謙圍困一日。

當即,雲輕、飛林、暮靄、小左、小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