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張凡忽而一句叫住了鄭直,解脫似的說道:“反正如果你繼續查下去,不管我說不說,明王總會來殺我滅口。他喪盡天良,我死都不會便宜了他。我今天全部都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正對王爺不會手軟的,王爺做得太過了

☆、皇帝自有皇帝愁

張凡將事實經過闡述。他一年前被趙世德綁架,用以威脅他的父親下治水決策。他父親起初不肯。張凡便被綁在老虎凳上,趙世德押來他父親來觀刑,看著自己親生兒子在老虎凳上痛苦求饒,他父親再也忍不住,便將洪水引向了三萬人民……

張凡父親早準備好資料,期待子孫後代有朝一日給自己平反。上面記錄有他原來治水的決定和資料,趙世德送來的炸藥的樣本等一系列證據。

次日,鄭直寫了密函呈於皇上。皇上將他召進宮來,來御書房密談。

皇帝趙寰看著鄭直,別有意味地問道:“明王趙責,是你什麼人?”

鄭直滯澀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皇帝又加了一句:“上次你跟東方所述事,她一五一十全轉達給了太后和朕,朕調查後確認了真相,汝所言屬實。”

“皇上英明,臣是趙責兒子。”鄭直只有全盤托出。

皇帝眼神透出氤氳之色:“百善孝為先,汝竟多番狀告自己父親,如此鐵石心腸,不孝不義,朕可以信奈嗎?”

鄭直苦笑:“稟皇上,臣也是個普通人。臣從小就渴望著骨肉親情,父慈子孝,想好好履行孝道,得到親情的溫暖。但趙責所做之事,哪裡是一個人幹得出來的?他以殺人為樂,恣情縱欲,將無數奴隸以各種非人酷刑折磨。臣,一次又一次苦勸,每每勸上一次,都會弄得傷痕累累,每勸一次,都有無數人會被牽連……直到臣的面容被烙成一片焦糊,手指骨被擊碎成粉末,胃被弄破,全身被燒傷……臣對父親,何曾不想以最大的寬容與孝道待之?但趙責他從來就沒有醒悟過,反而變本加厲,戕害百姓,殺人無數。如果這種時候臣還遵守傳統孝道,便是愚孝;如果因為臣要遵循孝道,就要讓天下多少人失去父親兒女,剝奪多少人的父慈子孝的資格的話,臣之孝,罪大惡極。”

趙寰見鄭直表情沉重,沉默了一會兒,繼而拍桌道:“說得好。朕也是這麼想的。趙責曾為天朝立下汗馬功勞,又是朕的長輩。嚴格意義上講,朕對他也得講個孝字。但他作惡太多,朕早想殺他!汝今日所呈之事,證據確鑿,按照法律,趙責萬死不足以平民憤。但他勢力龐大,當年滅遼國所佔疆土幾乎佔了半壁江山。他多年培養軍隊,兵力兇猛,萬一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保險起見,還是將案子壓下不發。那個太守的事,朕可以延後幾年處理。”

“皇上,臣要如何做,才能遏制他行惡?”

“除非,他要造反,朕才能師出有名,再召集幾個王爺的勢力,一舉殲滅。朕深知趙責野心勃勃,所以一直培養兵力。所以,朕要你調查。但你不可從他身上著手,他做人太嚴密。朕有個任務,你先去淮南一趟,說不定能將趙責的老狐狸尾巴捉出來。”

……

過了幾天,鄭直受聖旨派遣,出巡淮南,調查淮南王過失。他留旺財和阿星在家裡看家。而老婆非纏著,要跟自己一起去,他便應許,兩人踏上了征途。皇帝派了些侍衛,保護兩人安全。鄭直也帶了幾個屬下,共同前往調查。

淮南王封地淮南,是與明王同輩的王爺之一,與趙責同歲,長得肥頭大耳,滿面油光,兩人對奴隸一樣的殘暴。淮南王與明王不同的是,淮南王表面屬於沉湎於吃喝玩樂的無大志之人,卻私底下經營兵馬,有蠢蠢欲動之勢。而趙責每日忙於正事,並非喜愛玩樂之人。

淮南建有奴隸角鬥場,每日看奴隸互相廝殺為樂。而他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