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就快摔下來了。

心裡這樣暗罵著,白真真還是手腳並用連走帶爬向靠向阿正,拿出匕首嚓嚓兩刀砍斷捆綁阿正的繩索,阿正一下雙手放鬆落在地上。幾個王府侍衛走來,一根長矛向白真真砍去,白真真把圍巾一甩,拖住長矛,一把將長矛繳了過去,便用長矛戰鬥起來。繼而又有更多侍衛趕來,團團圍住她。她向後面阿正大喊:

“快跑啊你,我都拿命來勸你跑了,對惡人是不能妥協的,你要再不跑我就做無常鬼也不放過你。”

剛注意說話沒注意,幾根長矛一起攻擊,白真真就被長矛狠狠打了一棒,她用長矛稍微抵抗了一下,無用,一會兒就被壓倒在地,幾根長矛壓制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動彈。阿正在一旁也被趕來的侍衛狠狠踢倒,用幾隻腳死死踏在地上。

王爺聽聞有暴動,問詳情,侍衛回答:“有個白衣女人鬧事,要劫走阿正,口中嚷嚷著一些不乾不淨的話……”侍衛低下頭去,不敢多說。

“她說什麼,講出來!”王爺一眼瞥過。

“她說王爺這樣虐待奴隸是要下地獄滾油鍋的,讓你等著報應……”

“混賬!”竟然有人要劫走一個半死不活的奴隸?王爺沉眉,莫非是遼國的餘黨要來劫走阿正,不會,阿正身上有漢人的血統,連契丹人對他也仇視;而且這麼多年丹姬的餘黨已經滅盡,還會有人來救他?不管如何,王爺低吟一句:“這鬧事女人莫非叛賊?捉回去嚴刑拷打。”

趙世德聽了覺得有些異樣,向王爺稟明:“這女人兒臣可能認識,”又忙向旁邊的僕人吩咐,“去看看,是不是白師孃?”

僕人跑去看了看回來忙說:“回王爺,回二殿下,正是她。”

趙世德向王爺解釋道:“這女人兒臣認識,是個巫醫,不會是什麼叛賊,就是審美觀有點毛病,竟然喜歡上了那個賤奴,上次請她來驅鬼,那賤奴醜陋不堪,她還和那賤奴摟摟抱抱呢。”

“是否就是上次阿正對其笑的那個?”王爺眯眯眼,露出玩味的味道。

“正是那個。”

“有趣!世德,當著阿正的面殺了那女人,看阿正有什麼反應?”

聽到要殺白美人,趙世德急了,忙插話:“這男人要殺才能解氣,女人怎能殺呢?”王爺鷹眼一掃,趙世德忙改口,“這女人是可以拿來當眾侮辱的,比殺了她更能挫她威風。”說完,色眯眯地撫了撫下巴。

王爺蔑視地看了一眼,看他這沒出息的埋汰樣,這兩年就讓他噹噹世子,也擋擋風頭,遮遮鋒芒,等那幾個小的長大了遲早把他換下去。他虛偽地笑了笑,“去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趙世德樂不可支地領命,帶著幾個僕人走到白真真面前,白真真的臉被壓在湖面,她的芊芊細腰被狠狠踩著,跪坐著做出一個屈辱的姿勢。阿正被壓制在刑架旁,位於湖邊的地方,不停地費力想爬起來,又被狠戾踩了下去,背上的烙傷浮出一絲絲血紅,粗粗的喘息聲裡摻著鹹腥的血氣,發燙的眼眶瘋了似的睜大,暴露出重重的血絲和怒氣。

見到白真真伏在地上,趙世德命令道:“讓她把頭抬起來,”說著一個人將扯著白真真的頭髮將她的頭扳起來,白真真嘴角滲出一絲血線,眼睛逼視著趙世德。

“白姑娘,沒想到小王不見你,你主動來找小王了,小王好生感動啊。只不過這次你不知天高地厚敢惹我們明王府,小王也保不了你了。”

白真真扯出一絲譏笑,你們區區一個人類王府有什麼惹不得的?你們惹了我們閻王府才要倒黴,敢殺我們閻王府的人,今天一殺還殺一雙,等她回到閻王府不把他們全部治死:“我惹的不過是你一個渺小的王府,大不了一死,但你們今天惹怒的可是老天爺,得到的可是生生世世的禍怨和無法償還的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