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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的三小姐,可官寧兒在官家的地位實在不怎麼樣。
官青羽妻妾成群,官寧兒的娘,是他當年奉命出差路上撿回來的落難女子,因為有幾分姿容,他便霸道的將對方收了房,當自己第十五房的小妾。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裡,妾室的地位非常低微,官寧兒的娘在府裡受排擠,生了女兒沒多久,便被官青羽徹底冷落,因為身體始終不好,沒幾年就一命嗚呼了。
因此官寧兒雖是官家三小姐,可由於身材豐滿,相較於兩個花容月貌的姐姐,姿色又過於平庸,所以在官家並不受寵,官家的下人也根本不把這個三小姐當作一回事。
她十歲便沒了娘,爹爹不管姐姐不親,就連弟弟也把她當成沙包來欺負,凡有一點脾氣的人,都會為此大動肝火,可官寧兒卻傻得離譜,人家欺負她,她笑笑的也不反抗;人家罵她,她還是笑,沒有發過脾氣。
這樣下來每每到最後,欺負她的人便覺得沒意思而作罷,因為捉弄一個傻子真是非常的無趣。
久而久之,官寧兒便成了官家的透明人,每天在自己的院子裡栽栽花、種種草,悠哉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也難怪春梅敢沒大沒小的同她叫囂,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春梅才是小姐,而官寧兒不過是服侍小姐的胖丫頭。
瞧,一心為主子擔憂的春梅嘮叨半天,換來的卻只有主子的無動於衷外加呵欠連連。
直到淺淺的鼾聲在新房裡響起,春梅才意識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就是—
新郎倌現在人在哪裡?
新郎究竟在哪裡?
沒有陪客人喝酒,沒有陪大臣寒暄,在簡單的婚宴儀式結束後,他便打發了虛情假意前來道賀的客人,回到府裡的書房。
此刻,景呈御早已換下新郎的喜服,面無表情的坐在紫檀大椅上,細心擦著自己心愛的寶劍。
這把劍是父皇臨終前送給他的絕世珍寶,劍刃鋒利,削鐵如泥,價值連城,讓他愛不釋手。
“王爺,您這次明目張膽的搶了安陵王的親,雙方敵明我暗的情勢今後恐怕會有改變,安陵王那邊也會加強戒備……您這樣的做法會不會有些打草驚蛇?”
說話的男子年約二十多歲,名叫齊揚,是景呈御的貼身護院,也是先皇臨終前留下來專門保護七王爺的死士之一。
潔白的絲制手絹出自京城第一織紡,它專門提供各式各樣的布料給皇宮,而這種價格不菲的帕子,也深受後宮妃子們的喜愛。可到了景呈御手中,它卻成了擦劍的抹布,每天都要被他浪費掉好幾塊,用完了,便差人再去宮裡向皇帝討。
不給?
七王爺眼一瞪,就是皇帝也頭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了半晌,齊揚終於等來主子的一句話。
“話雖是這麼說,但安陵王為人一向狡猾,詭計多端,這次之所以提出要與兵部尚書的千金聯姻,只怕與不久前的那個傳言有關。”
瞧眼前男人繼續擦拭心愛的寶劍,不以為忤、慢條斯理的模樣,令齊揚不禁懷疑主子有沒有在聽他講話。
無論外界對七王爺有多不堪的評價,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王爺都是一個非常能幹的將才。
景呈御出身皇族,與生俱來便帶著一股令人不敢侵犯的高傲。表面上,他主管刑部鐵面無私,執法如山;私底下,他掌控著南嶽暗藏的一支龐大力量,很多皇帝不方便親自解決的事情,都由他私底下暗中操作,直搗黃龍。
從這點可以昭顯出一個讓人很無奈的事實,就是皇權並非全能。
如果沒有七王爺在暗中部署、排除異己,南嶽的江山不會像現在這般固若金湯。
這也就是當今皇帝景呈軒,為什麼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