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儘快解決這件事,聚集在你們賓館門前鬧事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事情更難說。”

雲忠並非危言聳聽,這兩天生在慧源賓館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住客的極大不滿,投訴直線上升,大多數住客都選擇退房離開,原本在賓館訂房的客人看到眼前的情況都改變了住宿的地點,畢竟誰也不願在這麼多記者的眼皮底下出來進去,這年月誰沒點隱si需要保護啊。

成這會兒不在慧源賓館,他正在孔源的辦公室內捱罵呢。

源指著他的額頭罵道:“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就沒點腦子?居然毆打記者,這種事你怎麼能幹出來?你們ji起了眾怒,現在好了,整個平海的新聞工作者都被你們惹火了,都要找你們討還公道。”

成道:“姨夫,我問過了,打那兩名記者的事情不是我們的保安做的,根本是有人在陷害我們,利用這件事挑起記者對我們的仇視。”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一定是那個張揚!”

源怒道:“你是不是吃飽撐的沒事做,你招惹他做什麼?”

成滿腹委屈道:“我沒招惹他,是他上門惹事!”

源道:“他的矛頭又不是指向你,化想找劉曉忠的晦氣,你非得跟著摻和?遇到這種事,別人都是想盡辦法撇開干係,有你這樣的嗎?拼命往自己身上攬事兒。”

成道:“我是慧源的大股東,現在慧源搞成這樣,受到損失最大的是我。”

源道:“經濟上的損失和名譽上的損失不能比,這件事已經鬧大了,你別跟著瞎摻和,事情因為劉曉忠而起,就讓他出面處理。”

可……”

可什麼可?你等著瞧,打記者的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就解決,只會越鬧越大。”

成低聲道:“姨夫,這事我該怎麼做?”

源道:“別摻和,損失是肯定的,但是你最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保住你自己。”

源這麼多年的官場不是白混的,審時勢的本事比起康成不知要強出多少倍,他相信慧源方面不會做出打記者的事情,本來都已經將輿論控制住了,在這種時候毆打記者,等於捅了馬蜂窩,把自己陷於困境之中,只要稍有智商的人都不會那麼做。孔源看出有人在yin慧源,可能是張揚也可能另有其人,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這件事十有**要成為一樁無頭公案,黑鍋慧源是背定了。

山坐在自己的輝騰車內,靜靜看著慧源賓館外面越聚越多的記者們,他們群情洶湧,慷慨ji昂的聲討著慧源的那幫無良jiān商。祁山的角lu出得意的微笑,玩弄yin謀可以帶給人心理上極大的滿足,尤其是當yin謀得逞之後。毆打武意和那名攝影記者的保安是他派過去的,弄到慧源賓館的保安服並沒有任何的難,上面也沒有什麼防偽標識,打人逃走都是在短時間內完成的,這兩名記者是無辜的,不過祁山也事先交代的很清楚,打人不能太重,要讓他們傷在表面。

來祁山以為利用偷電這件事就能將慧源一舉擊垮,卻想不到康成和粱孜背後的勢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竟然可以干預媒體,壓下了這件新聞。

山雖然也有一個市長舅舅,可是他能夠自己做的,不喜歡假手於人,他和張揚不同,他做事不求光明磊落,但求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佳的效果,他對目前的結果感到滿意。這件事他不會告訴張揚,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從他對張揚的直觀感覺,張揚應該不會同意他這麼做,雖然張揚時不時的也會耍些手段,可是他有底線。

山卻不會用道德標準來約束和衡量自己,尤其是面對敵人的時候。

山將車窗關好了,向後尋找了一個舒服怕位置靠下,低聲道:“五哥,走!”

車緩緩行進,祁山道:“去西城區人民醫院!”

沉的聲音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