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含深意的掃了臧霸一眼,旋即將手放開臧霸,轉而將眼光投向關下正驅馬疾馳的張繡。

“即便是計又如何?男兒頂天立地,我自不能任其叫罵與我,更何況,我不出兵,他真以為我臧霸怕了他不成?”文士的目光讓臧霸心中一突,對於文士,臧霸所知不多,只是知曉其人乃在曹操帳下為一幕僚,而在曹操、郭嘉相繼統兵而出的時候,他卻是說與曹操獨身來此,至於原因,文士沒說,臧霸也就沒問。

“張繡者,不過只是一隻雛鷹而已,是否能夠成長起來,尚未可知,而將軍,早已翱翔於九天之上,又何必與這般人等一般見識?平白汙了將軍身份。”文士的聲音仍舊很平淡,或者說,打一開始,就沒有波動過,對於臧霸所言那種情感,根本就懶得理會,在他看來,所有與最終目的沒有關係的事情,都是無聊的lang費時間,不過,對臧霸,他卻不能直接就不去理會,防守武關,尤為重要的一點,還是需要臧霸的鎮守的,是以出言勸說道。

“還請先生教我。”文士的話語中,對張繡那種不屑一顧,或者說那種完全的蔑視,讓臧霸心中一震,隨即連忙上前,對著文士施了一禮請教道。

“張濟之軍雖有六萬之眾,然其於兵之一道,卻是一個白痴,武關乃立在山道之間,兩邊則是懸崖峭壁,而關下,平整的地面不過三丈寬,如此小的地方,即便是他有十萬大軍又如何?攤派不開,只是靠著微小的距離空耗,最終死的那個,一定是他。”文士不屑的撇撇嘴,將武關的優勢突出了起來,微微一頓後接著說道:“將軍可選一隊人沿著兩邊上去,由上垂下繩索,繞到張濟後軍,突其不意下,必然可將其糧草斷掉,之後,讓這一隊人馬隱匿起來,就在張濟糧道上四下出擊,此為其一。二者,將軍差人自後方弄些乾草過來,紮成草球,如今五月天氣,正直天干氣躁的,自兩側山壁之上滾動而下,一場火,就可將張濟燒的人馬膽寒,只是……”說道這裡,文士稍微有些遲疑,頓在那裡片刻,卻是沒有再將話說下去。

“只是什麼?先生可名言,如若臧霸可以做到,必然言聽計從。”說道關鍵的地方停下,這不是調他的胃口的嗎,只是此時臧霸也不去想那麼多了,連忙上前將話頭接住,問了起來。

第三百二七章:原來司馬,山道火燒

“需要時間!”文士的話,卻是將一個疑惑解開,而又增添上一個疑惑。

“時間?無論是繞道後方,還是準備乾草,這些不都是需要時間的嗎,先生又何出此言?”臧霸臉上,寫滿了疑惑,對於文士所提之事,感到滿是詫異。

“準確的說,應該是時機。”文士轉頭,看了臧霸一眼之後,眼光又望向了遠處,好似關下張繡處有著什麼東西,吸引著他的心神一般,定定的良久不動。

“時機?”臧霸只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太笨了,自與面前這人說話開始,自己好像就沒有跟得上過,一時間不由得洩氣不已,良久之後,就在臧霸心中胡亂的想著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文士的一聲低喃,似是解說,似是自語:“現在,時機還未到……”

不過,無論怎樣說,文士的一番話,卻是將臧霸那滿腔的怒火消掉不少,此時的他腦袋已經開始變得清晰起來,看著關下的張繡,直到此時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被文士所算計了進去,實在是悲哀,臧霸忽然間發現,原來無知,未嘗不也是一種福分。

其實,在文士心中,若要縱火,此時卻是還欠缺了更加重要的一點,障礙物。山道之間雖然說比較窄,路途若是沒有被堵上的話,即便是再是細窄,也足夠張濟軍大部分計程車卒逃生,這樣一來,他的計策便失去了意義,這才是他內心之中,沒有說出來的話。當然,話未說完,倒不是他對臧霸不信任還是怎樣,而是身為謀士的一種通病,說話說一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