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真是可惜,這美人淚飲時苦澀無比,醉後卻七日回甘,你卻無福消受。”

沁兒走到女子案前,取出一罈桃花釀:“這是一劍川獨產的桃花釀,送你嚐嚐。”

一旁的抱劍人微微抬頭,目光看向案上酒罈。

妖豔美人正仰頭飲酒,聞言一愣,而後放下葫蘆上下打量沁兒:“我叫墨茘,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沁兒,你若喜歡飲酒,可到一劍川找我師傅共飲。”

抱劍人突然插道:“令師尊可是劍痴?”

不待沁兒答話,墨茘一把收起桃花釀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打聽劍痴?”

抱劍人低頭不答,這時緝妖衛統領從堂外走來,一襲白紋青衣,腰佩環首刀,頭插金羽簪。

緝妖衛統領進門寒暄:“諸位久候,緝妖衛近日諸多傷亡需撫,故而來遲。”

緝妖衛統領走到堂首處,看向持戟男子,抱拳道:“封統領,可是太師有諭?”

持戟男子拜了拜手:“我為私而來,叫我封銘便可。”

“那我先代家兄謝過。”

緝妖衛統領面向其他幾人:“在下白塵,東平縣緝妖衛統領,想必諸位都是為孽龍而來。緝拿孽龍,乃是太師府新令,斬龍者授金萬兩。此前緝妖衛已在滄江折損百人,太師心念舊地……”

墨茘直接出言打斷:“你家蔣太師為女兒報仇,我們為了萬兩黃金,你引我們去尋孽龍便可,其餘不必多說。”

白塵環視堂中,見無人反對,再次開口道:“也好,滄江距城南一百里,孽龍便在滄江之中,投下祭童便可引其出水。”

沁兒聞言,拍案而起:“緝妖衛明知孽龍食人,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孽龍若不出水,誰也奈何不了它,祭童投江只是權宜之計。”

沁兒卻不想再聽,喚出青君,徑直向南飛去。

墨茘譏道:“好一個權宜之計,投江祭童想必不會是白公子吧!”說罷也出門而去。

抱劍人與道士一言不發,也各自離開大堂向南而去。

白塵看向堂中最後一人:“封銘兄,此事……”

“江湖中人不懂廟堂之事,你不必掛懷,咱們也去瞧瞧吧。”封銘拿起長戟向門外走去。

滄江北岸,一隊士兵正為鳳紋床子弩上弦,弩陣十丈之外便是一個巨籠,籠中數十童男童女哭得聲嘶力竭卻無人理會。

百餘架鳳紋床子弩裝填完畢,緝妖衛旗官立刻下令引孽龍出水。

一名男童被綁上竹筏推入江中,所有床弩箭尖一致瞄準竹筏。

突然一頭青鹿天降,鹿背上的白衣少女揮劍斬繩索,救下男童,緊繃計程車卒反應不及十餘隻金光弩箭呼嘯而出飛向少女。

沁兒懷抱男童,推劍聚勢,待弩箭飛至身前時,爆開劍氣,弩箭瞬間折如枯草,劍氣斬向江面,激起一堵水牆向岸邊拍去。

水牆即將拍向弩陣時,陣前八道鳳影升起,展翅齊揮,江水凌空而頓,而後退散消弭。

鳳影擊散江水隱入陣中,青鹿則緩緩落在巨籠之上。

沁兒將長劍丟擲,劍尖朝地懸在空中,而後雙指划動,滄江北岸立刻懸滿利劍。

“立刻放了這些孩子,否則別怪劍氣無眼。”

墨茘此刻也趕到岸邊,身後百花成翼,落在沁兒身邊後花翼散開,化作一道花幕將籠中孩童護住。

道士和抱劍人立在遠處冷冷旁觀。

弩陣剩餘床弩立刻調轉箭頭,鎖定籠上兩人一鹿,沁兒殺意越來越盛,劍陣劍氣也越凝越濃。

遠處白塵,封銘姍姍來遲。

“軍陣之中,豈容女子胡鬧!”白塵躍馬而至,指尖一根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