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是有很多地嗎,正好用來建大樓,新規劃區域,建成什麼樣都行,還可以升值呢。”

“可是……可是那邊很不方便吧。”戴秘書說。

“以後肯定會建新路的。”荊天宇說。

“這個……”戴秘書說,“不太方便啊。”

“有什麼不方便?”荊天宇問。

“其實,你們可以考慮在其他地方見婚房。”戴秘書說,“我們公司旁邊那塊地可以給你們,就是現在的倉庫。那可是市中心,地方也夠大,規劃也不用擔心。”

荊天宇擺擺手,服務員們全都出去了,還關上了門。

“黃葛樹說了小劉山的地只准買不準賣對吧。”荊天宇說。

“你……你聽到了?”戴秘書吃了一驚。

“我猜到的。”荊天宇說。

“這麼厲害?”戴秘書吃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頂樓有電池遮蔽,有很完善的反竊聽裝置,尤其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戴秘書找人檢查了一次又一次,什麼都沒發現。可要說是猜的,那也猜得太準了。要說有人洩密,那能是誰呢?辦公室裡頭只有黃葛樹黃承富戴秘書三個。

“其實一點也不難猜。”荊天宇說。

“是啊,黃葛樹早就在猜疑我了。”戴秘書說,“他人不在,我又是主管,要是可以隨便買賣那邊的土地,只怕我們會把地低價賣給自己的公司,他們什麼都落不著。”

“造反這種事,其實不是看意願,而是能力。”荊天宇說。

“什麼?”戴秘書問。

“對於一個皇帝來說,手下人想不想造反其實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他有沒有造反的能力。不論再怎麼忠誠的手下,只要有造反的能力,那就必須死。”荊天宇說。

“你說話好像顧老闆。”戴秘書心裡一驚。

“做了顧老闆的女婿,當然也就越來越像了。”荊天宇說,難怪顧通顧明都喜歡說故事呢,說起這些雲山霧罩的故事來還真是有快感。彷彿老和尚在點化施主一樣。

“黃葛樹已經離開樂陽了吧。”荊天宇說。

“已經走了。中午走的。”戴秘書說。

“不論他是因為什麼走的,這時候被逼走,就說明他情況不好,還是十分不好那種。”荊天宇說,“按照黃葛樹的思維模式,他會怎麼做呢?”

“會怎麼做?”戴秘書越想越是心驚。

“他是一個很有決斷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不論以前多要好的盟友夥伴手下都能翻臉,對我是這樣,對你會有例外嗎?”荊天宇說,“本來我們一起開發房地產是最好的,但是黃葛樹非要算計我,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算計我能利益最大化。”

“這……其實黃老闆……”戴秘書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戴叔叔,其實你也是一樣的。”荊天宇話鋒一轉,直接對準了戴秘書,火力全開,“你是黃葛樹最親信的人,但畢竟不是他兒子。只要價錢足夠,你以為他不會出賣你嗎?”

“當然會了,我不是說過嗎,要不我怎麼會不滿呢。”戴秘書尷尬地笑笑,“連李陽平都被黃葛樹害死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李陽平在戴叔叔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怎麼樣,也不知道你對黃葛樹的說法是不是真的。”荊天宇說,“或許黃葛樹只是來讓你來我這裡套話。或許你已經把我持有修車鋪轉讓合同原件的事情告訴黃葛樹了,這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你自己問問,你的能力有沒有威脅到黃葛樹?如果你真的反了,黃葛樹的小劉山地產生意,乃至於瀚海,甚至黃葛樹自己,會不會出在危險當中?”

“這個當然會,但是……”戴秘書頭一次覺得自己笨嘴笨舌。

“但是很久以前就是了對嗎?”荊天宇說,“你知道黃葛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