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撥錢下來,只能在這裡湊合一下。”

“在外頭不是很冷嗎。”金凱誠說。

“還好,今年冷的就是那麼幾天,其他時候都不算冷,穿多幾件衣服也就是了。”馬菲英說,“這位老闆是哪裡的?”

“這是荊天宇荊老闆。”金凱誠介紹說。

“荊老闆好。”馬菲英說,“是金老師親戚嗎?”

“他是荊棘那個荊,不是我這個金。”金凱誠說,“他想跟你打聽一下金海匯的事。”

“金老闆……”馬菲英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好好說,說清楚,這是關係到我們小劉山好幾千戶人的大事。”金凱誠說。

“怎麼回事?”馬菲英一愣,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居然如此重要,居然和小劉山好幾千戶人聯絡在一起。

“你聽說有地產商想要買小劉山的地來建小區嗎?”金凱誠問。

“聽說了,不過這和我們家沒關係,我們家的房子是租的。”馬菲英說。

“這很有可能是個騙局!”金凱誠說,“金海匯不知道勾結了誰,想要騙大家的錢。”

“這個混賬!”馬菲英一拍桌子。

“你把怎麼被開除的前因後果和荊老闆說說。”金凱誠吩咐。

“荊老闆。”馬菲英點了點頭,“我父母是外地人,來到樂陽打工已經二十多年了,有了點積蓄,就買了房落戶,還把我和妹妹都接到了樂陽。誰知道他們一起生了重病,把積蓄花光了,房子也賣掉了,病情總算是穩定下來,家裡也窮得揭不開鍋了。我當時正在讀大學,沒奈何,只好中斷學業,回來照顧父母。”

這前情提要好像長了一點,金海匯都沒出現呢,荊天宇點點頭說:“真是辛苦你了。”

“人生有各種機遇,倒黴起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馬菲英說,“可是金海匯那傢伙!我父親生病之前是給他打工的,做超市生鮮部的經理,從來都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懈怠。那傢伙自己經營不善,生意不好,就整天想法子剋扣工資,在他那裡打工,每月工資只發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要到年底才發。到了年底,他又想方設法說什麼什麼時候遲到,什麼時候早退,什麼時候弄壞了東西,什麼時候貨物損壞率高了多少,以此為藉口扣掉很大一部分。我父親生病的時候差不多年底,有一大筆工資在他手裡。”

“金海匯又找藉口扣了?”荊天宇問。

“是,他說我父親生病,沒有及時通知超市,導致超市受了很大損失。”馬菲英說,“他本來應該給我父親一萬五的工資,還有三個月的離職補償金,那些離職補償金沒給也就算了,可是連那一萬五也要剋扣,就太過分了。我上了好幾次門,什麼好話都說盡了,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也只給了我九千塊。”

“那你怎麼還去金海匯的超市上班?”荊天宇問。

“他如果我去那裡上班的話,就可以把欠我父親的工資分月還給我。”馬菲英說,“現在經濟不好,我又要照顧父母,不能離開小劉山,實在找不到其他工作,只好去金海匯的超市做保安。做了幾個月,每次我問他什麼時候把我父親的錢還給我,金海匯都找藉口推脫。這一次金海匯被人打了,我上去拼命護住了金海匯,沒想到他居然把我炒了魷魚,還說我毆打顧客,把我和我父親的錢全都扣了。我父母要療養,妹妹又在讀書,要不是金老師介紹了這個工作給我,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可真是……你怎麼不去告金海匯呢?”荊天宇問。

“告他也沒用,我沒簽勞動合同。”馬菲英說,“再說我確實打了那個顧客。”

“沒簽勞動合同本來就可以告的啊。”荊天宇說。

“荊老闆,市裡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