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

可是再怎麼膽顫,想到二皇子,她悄悄放在心裡那麼久卻半點不敢觸碰的人,為了他的將來,連喬還是期期艾艾的開口了:“若是公公能幫這個忙,奴婢……奴婢願意以身伺候公公……”

說完,她忐忑的去看面前那人的表情,卻一瞬間被那厭惡的眼神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一陣顫抖,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束卻沒有再給她反應的時間,漠然的瞥了她一眼就錯開她往前走。

可是走了幾步走過那個轉角,秦束卻看見太后娘娘站在那裡,桃葉和綴衣她們則站在更遠的廊下,低著頭無一人敢作聲。

秦束心裡狠狠一跳,頓在那裡不敢上前。太后娘娘站的位置巧妙,離他方才和那宮女說話的地方不遠,應當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的。秦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始回想起自己方才有沒有說什麼不對的話。可是明明他想了一遍發現自己沒有說什麼會讓太后娘娘生氣的話,還是覺得心裡慌張起來。

秦束向前一步還沒來得及說話,被他甩在身後,沒看到轉角這邊情況的連喬就咬咬牙又匆匆追了上來道:“秦公公,求您發發善心在太后娘娘面前美言幾句,只要奴婢能給的奴婢都……太后……娘娘……”

連喬話還沒說完,看到柳清棠站在那裡,臉刷的就白了,腿一軟跪下來道:“冒犯太后娘娘,奴婢該死。”

柳清棠收回看著天的眼神,轉而看了一眼立在那裡,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讓人看出些忐忑的秦束。見他有心想和她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心裡莫名的鬱氣稍稍散了些。

又隨意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連喬,柳清棠突然道:“連太妃也在宮裡待了這許久,沒想到竟是這般不會做事的人。”

“回去告訴你主子,對哀家的懿旨有何不滿,就親自來哀家面前說。”柳清棠說完,也不管連喬跪在那裡抖抖索索幾乎快躺到地上,轉身拂袖離開。

桃葉和綴衣連忙帶著一群宮女太監跟在身後,秦束也攬著斗篷皺著眉趕上去。

這時候正是夜半子夜時分,幾個提著燈籠的太監走在前頭,一群人沉默的在這濃重的夜色中回到了慈安宮。

一路走到內殿,跟在柳清棠身後的便只剩下桃葉綴衣和秦束三人。

“秦束,你進來。”扔下這句話,柳清棠頭也沒回的往寢殿裡走去。

“主子方才站在那裡聽了許久。”綴衣趁機小聲提醒了一句。她們雖然不知道秦束和那連喬說了什麼,但是主子有些生氣還是看得出來的。秦束聽了這句話心裡更加忐忑,對她點點頭,趕緊提著袍子追著柳清棠而去。

柳清棠坐在椅子上,見他進來便問:“秦束,你可知錯。”

秦束想也沒想便跪下來道:“奴才知錯,請娘娘責罰。”

見他這樣,柳清棠倒是接不下去了。有心讓他起來,又覺得,莫名其妙出現憋在心裡的那口氣還沒出,只能轉頭一個勁的倒桌上放著的冷茶喝。

“娘娘,冷茶喝著對身體不好,不如奴才……”

“你還有心思和我說話,去,到床上跪著去。”她又沒讓他跪,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又冷又硬難道他都感受不到的嗎。柳清棠噔的放下杯子,指指床上。

秦束手裡還拿著柳清棠的斗篷,聽她這麼說便拍乾淨衣服脫了鞋子,一言不發的爬到床上跪好。

秦束這人,若是她有不想和他說話的意思,他就絕對不會開口多說一句。雖然這樣不容易招人煩,但是現在她還是想聽他說些什麼的。

柳清棠喝了幾杯茶水,一邊腹誹秦束,一邊反思著自己剛才到底是為什麼突然生那麼大的氣。

好像就是從那個宮女說願意以身伺候秦束開始,她當時聽著就想要冷笑。秦束上輩子是她的,這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