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醒過來的艾菲兒,司徒也覺得好像還是要考慮一下,既然是需要考慮,他也怕去到王沐芸那裡,自己會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

司徒猶豫,十分猶豫的一步步朝前走,雖然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可當他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已是走到了王沐芸的住所,稍停了停,司徒終於還是把眉頭展開。

既然當時把她救回來,現在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自己又想要拋開她,怎麼樣也是有些說不過去,身份也好,感情也罷,王敖天與自己為難,或是被蘇櫻她們埋怨,自己一力接下就是了,實在沒有必要去想那麼多,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王沐芸的住所與司徒住的地方實在有一段路,這倒並不是司徒當時有意為之,也不是蘇櫻的嫉妒心理作怪,只是城中能找得到的清靜地方也只有這麼一處,而在選住處時候,王沐芸唯一的要求也只是這一條。

當司徒來到這個兩層的複式小樓前時,陽光已是完全照下來,雖還未到中午,可也能使人有幾分暖意,已適應了陽光的司徒也再不覺得它有什麼刺眼,身上被曬的暖暖的反倒覺得很舒服。

在樓外的小門上輕敲了敲,沒有人應聲,又在門鈴上按了按也是一樣,司徒也就不再客氣,伸手去推門,結果發現這門竟然是沒有上鎖的,隨著司徒手掌輕推,門也便開啟了,司徒稍稍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踏了進去。

“吱~嘭~”

輕關好身後木門的功夫,司徒也是把一樓的大廳打量了個便,因為這房子的採光不錯,一進來裡面也絲毫沒有陰暗感覺,所有擺設什麼的也能在第一時間盡收眼底,一切看起來都頗為寧靜,任誰看了眼前的景象也絕想像不出幾天前當王沐芸通知人進來打掃時的情景,那時的這裡比起屠宰場也是絕好不了許多,只是卻很難找到一個稍大些的肉塊、人骨,歐陽鴻圖實在是已經死得太過徹底,徹底到在肉體毀滅的同時,靈魂也許都已經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憐憫這樣的詞不知最該出現在什麼地方,只是在那一刻卻絕對不會出現在歐陽鴻圖身上,不管他是不是個年紀不輕的老人,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強者,或者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在王沐芸眼中他只不過是個在自己年幼時,曾經強行佔有過她的惡魔,僅此而已。

司徒腳步在地上走過,耳中甚至好像能聽到一些‘闢啪’響聲,像是踩在了泥漿沼澤中一樣,可低頭看去又實在看不到什麼,但司徒也絕不會認為這是自己的某種錯覺,看著陽光照射進來,這屋中明明已是明亮,卻有著死一樣的寂靜,司徒就知道是這房子‘不乾淨’,或者說是這裡有極深的怨念,一般人如果要是心有不甘死去,都會留下極深的怨念,更不要說歐陽鴻圖那樣的強者,想想倒也不奇怪。

“……”司徒皺著眉稍停了停,本想要施法去除怨念,可想了想也還是沒有馬上動手,人便又再朝前走去,這次他卻是再不管腳步落下時的奇怪聲響,只當做自己沒聽到也就算了。

隨著那段不長的樓梯上來,再就沒有過多的事物,只有一塊空出的地方擺了一株怪樹,卻是栽到盆中的,也不過只有不到一人高的模樣,該就是這麼個長不大的品種,不然也不會栽在這地方,司徒也只是稍打量了它兩眼,人就已是沿著一條不短的過路走進去。

這過道兩邊雖是不只一個房門,可司徒也還是很容易的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從房間中傳出的呼吸聲雖是微弱,但也算得上平穩,顯然王沐芸並沒有什麼大礙,該是沒有什麼危險,司徒看著那門靜站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啟門走進去。

如果說這房子的外面是一個世界,一樓是一個世界,那此時王沐芸所在的這處顯然就又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只像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

在這個小小房間中只有一種陰暗顏色,不是說這裡面採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