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知道了曾經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發生過的事,一定極為的詫異林盛夏竟然還能夠這麼平靜的面對著唐淮南。

“盛夏你前幾天才從日本搶走了顧氏的一單生意,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抽空約你出來見個面讓你手下留點情,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面了。”

唐淮南也很快恢復了冷靜,只是眼角看了一眼那個孩子,隨後見視線落在林盛夏的臉上。

曾經的老友見面,最後竟只留下虛與委蛇,不禁令人唏噓不已。

“商場上的事本來就沒什麼定數,就算是覺得勝券在握,如果沒有簽約也不能夠實打實的當真。”

林盛夏的話雖然是對唐淮南說的,眼神卻落在那個小男孩的臉上。

豈料,他也在看著自己!

琉璃般的眼球裡平靜無波,似乎並不怕見到生人,只是林盛夏敏感的從這個小男孩的眼神裡覺察到的負面的情緒,他似乎很排斥自己?

“受教了,不過我現在要先送孩子去上幼兒園,有什麼話等著你和顧澤愷會老宅的時候在說吧!”

唐淮南的大掌還緊握著男孩的小手,小男孩的眼神卻絲毫沒有從林盛夏的臉上移開。

“聽說你的未婚妻要從國外回來了,看來等著我和澤愷回去的時候,還要帶份大禮給你們。”

林盛夏敏銳的覺察到這個小男孩好像認識自己,可她的記憶裡卻從未有過這孩子的身影。

“未婚妻?”聽到林盛夏的話,唐淮南擰眉似乎有些驚訝。

林盛夏見他的表情,心裡也是有些奇怪,不是奶奶說的唐淮南的未婚妻從國外回來嗎?

“一場誤會,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只是朋友而已。”

唐淮南淺笑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林盛夏一眼,將全部注意力放在那個小男孩身上的林盛夏卻並沒有注意唐淮南的眼神。

“小朋友你幾歲了?”林盛夏越是看著男孩,越是覺得熟悉。

男孩的神情聞言頓時複雜了下,老成的模樣很難相信剛才的表情會出現在一個要上幼稚園的小朋友的臉上。

就在林盛夏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卻意外開了口。

“五歲,我今年五歲。”聲音清脆,還帶著一種在國外待久了的鼻腔共鳴尾音。

原來五歲啊,和糖糖一樣大的年紀呢。

想到糖糖,林盛夏的嘴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男孩見此眼神裡的複雜更為的明顯。

“我們要進去了,第一天上學遲到總歸是不好的!不過盛夏,最近我聽聞顧澤愷與你們公司裡的一個女大學生走的似乎很近。”

唐淮南狀似無意的開口,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擔心。

林盛夏的手指一僵,眼神淡淡的望著唐淮南溫潤俊雅的臉龐。

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現在就連林盛夏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唐淮南早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唐淮南了,而她林盛夏又哪裡還是五年前的林盛夏呢?

時間在變,人在變,唯一不變的或許就只剩下變化二字了。

“我先生的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唐哦不對,現在應該叫顧淮南了,這座幼兒園的辦學條件很好,是這一帶數一數二的公辦幼兒園,你把孩子送進去可以放心的。”

林盛夏語調淡淡的說完這句話禮貌的笑了笑,隨後轉身。

嘴角的笑容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快速的收斂,眼底的冷芒一閃而過。

她承認,因為糖糖出生的關係,自己管理公司的手段的確有所收斂鋒芒,以前那個敢在員工跳樓時不做任何保護措施便坐上臺階的自己一起不復返。

取而代之所要顧慮糖糖的事情越來越多,愷夏企業內沒見過以前那個雷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