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睛透著一絲疑惑,“可是弟妹看起來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當局者迷的北棠燁一下子腦海清醒了過來,沙啞的嗓音也不哽咽了,眼底的傷心與悲痛收起,“皇兄說得對,雙丫頭一定不會自殺的。”

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皇兄,你不能在宮外久呆,還是回宮去吧。臣弟我現在要帶人即刻去清音寺後山的懸崖下找人。”

“行,不管結果如何,你也別太傷心了。”北棠烈拍了拍北棠燁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起身回宮了。

振作起精神的北棠燁帶著鐵衣衛,騎著馬一路急馳,直奔清音寺後山懸崖下。

一行人分成一小隊一小隊在清音寺後山的懸崖下搜尋著。

“這裡有一具女屍。”一名鐵衣衛的喊聲響起。

北棠燁心口一緊,如針扎一般,飛快地奔向聲音的來源處。

奔到近前,看到一具已經被野獸撕咬得慘不忍睹,看不出原貌的屍體。不過,從她身上的衣服判斷,是一具女屍。

看著屍體周圍被野獸撕碎的衣料,還有屍體上戴著的那枚他親自命人打造的戒指以及手腕上戴著的七彩玲瓏鐲。北棠燁身體顫抖著,因為這個殘忍的事實,心再一次被撕裂。

“不,不會的,她不會死,她是不會死的,這不是她,這決對不會是她。”接受不了事實的北棠燁不斷搖頭否認著。可是腦海中卻又清晰地知道,陸無雙或者可以扔下他送給她的那枚未婚戒指,但是,她是絕對不可能扔掉有著神奇儲物能力的七彩玲瓏鐲。何況神龍還裝在七彩玲瓏鐲裡。

“王爺……”鐵衣一直跟隨在北棠燁身邊,與陸無雙也是接觸最多的。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關於七彩玲瓏鐲的事情。看到女屍手腕上的七彩玲瓏鐲,鐵衣震驚無比,望了望北棠燁,眼底流露出無與倫比的擔憂。

王妃死了,王妃真的死了,那他們家王爺怎麼辦啊?

看著兩人一路走過來的鐵衣還沒有將擔憂傳遞給北棠燁,只見怒急攻心的北棠燁又是一口鮮血噴血噴出,眼前一黑,一頭往地上栽去。

“王爺……”焦急的喊聲響起,跟在後面的幾名鐵衣衛連忙扶起北棠燁。

再度醒來,已是三日後,齊王府鮮豔的紅綢拆下,白漫漫一片,掛起了白綢與白幡,處處透著悲傷。

而北棠燁自從醒來之後,看著那枚從屍體上取下來的戒指與七彩玲瓏鐲,發了幾日呆後,等到那具女屍下葬之後,就日日捧著酒罈子,開始酗酒,借酒消愁。

偶而得空出宮的北棠烈看到這樣鬍子拉長,邋遢而頹廢的北棠燁,心疼又無奈,勸了幾句,就搖頭嘆氣地走了。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他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傷心難過,只是沒有皇弟那樣愛得深入骨髓,深入靈魂,非她不可。何況他是一國之君,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為一個得不到的女人而傷心難過。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二個月的時間已過,如今已是盛夏時分。

北棠燁仍然整日抱著酒罈,醉生夢死,期盼著能夠在夢中與陸無雙相會。

在北棠國西邊的邊境,一輛馬車緩緩而行,趕車的是一名面板微黑,濃眉大眼,身材健碩的漢子,這人正是秦暮。

馬車裡,坐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身材火~辣,編著兩條麻花辮。眉心一顆美人痣,靈動的眼睛璀璨如暗夜星辰。

這名女子正是伊娜。

而另一名女子,一身黑色的長裙,臉上戴著半張面具,面具精緻輕薄,雕刻著蛇紋,正好遮擋住她破相的那半張臉。露出在外面的另半張臉白皙如玉,卻又邪魅無邊。

她就是從清音寺後山懸崖上跳下,金蟬脫殼的陸無雙。

當日,跳下懸崖之後,她早就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