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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相讓,說到後來都覺得沒意思,同時轉過頭,鼻腔裡發出重重一“哼”。
誰都知道什麼教坊司,小倌館都是張嘴胡沁,可誰都不肯輸了氣勢,平白生一肚子悶氣,氣得自個兒肚子疼。
山洞裡半天沒聲音,封敬亭肺都快氣炸了,等了半天,山洞裡忽然一陣輕淺的呼吸聲,他才知道她已經睡著了。
坐起來,想把她晃悠醒,又覺得自己怪沒意思的,一句戲言而已,何必跟個丫頭片子生這麼大的氣?
身上的傷疼得難受,他也睡不著,在稻草上翻來覆去的烙餅,想路唯新,想方雲棠,又想他自己,若自己將來真娶了她,肯定會成為第一個被自己媳婦氣死的王爺。
他哪是找媳婦,他那是自己給自己找虐呢。真是閒的沒事了!這種女人能娶才怪了!
瞎琢磨了半天,後來也累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火堆漸漸熄滅,覺得渾身冷得厲害,半夜裡一個暖呼呼的身子靠過來,他立即抱住了,緊緊擁著。
天沒大亮,郭文鶯就醒了,睜眼看見自己緊緊偎在封敬亭懷裡與他糾纏著。她以為是他的匕首,下意識伸手一摸,頓覺臉上一紅。輕啐了一口,想移開身子,卻不小心弄醒了他。
封敬亭睜開眼,饒有興致的看著手摸在他身上的人,故意促狹,“怎麼?覺得有趣?還想再摸摸?”
郭文鶯臉一紅,怒道:“你放開我?”
他笑得得意,“我放開你?昨晚是誰滾到我懷裡的,死死抱著我不放。”
山洞太冷,人的本能都是嚮往溫暖的,這不怪她啊。很想辯解兩句,又覺得這話說出去更沒臉,只能閉了嘴任他調侃。只道昨天她一時氣急得罪了他,就當被他發洩出氣了。
吵架最忌諱的就是一個說,另一個沉默不語,說的那個自動就會覺得沒意思。封敬亭想狠狠譏諷她兩句,可人家硬是不搭茬,也只好偃旗息鼓了。
昨晚的火熄了,郭文鶯又重新燃了火堆,然後到外面山裡打了只野雞回來,回來看他躺在草堆上發愣,也沒理他,徑自把野雞宰殺了,用得還是他的匕首。
把收拾乾淨的野雞架在火上烤著,又用茶壺煮上水,才走到他身邊,不動聲色去翻他的身子。
封敬亭冷笑,“怎麼了?你昨晚佔了本王一夜便宜,這會兒還不放過本王嗎?”
郭文鶯臉抽了抽,把手裡的藥瓶甩在他身上,“你自己上藥好了,也省得文英手髒,再玷汙了殿下。”說著當真不管不顧,坐到一邊烤雞去了。
封敬亭傷在肩膀上,那位置哪裡夠得著,揭了繃帶,在後面比劃半天,差點把一瓶藥都灑光,也沒上好藥。
看著旁邊慢條斯理翻著烤雞的女人,忽然笑起來,自己發了半天的脾氣,真是沒半分意義,跟她置氣,都忘了自己是她的主子了。
第六十四章 錯覺
“過來給本王上藥。”他對她勾了勾手指,又加一句,“這是軍令。”
不遵軍令者仗一百,這是西北軍的軍規。這人對她無理取鬧,盡顯無賴脾性,一時氣憤,差點都忘了他是西北軍的元帥了。
自己也是,何必跟他計較,若是真被他狹私報復,打一百軍棍,真是冤枉死了。
她乖乖走到他身後,拿起藥瓶輕柔的給他上藥,隨後給他纏上繃帶。
看她乖順,封敬亭也覺自己昨天過分了,便道:“昨天本王說賣你去教坊司,你不用在意,像你這樣的,不會彈琴唱歌,詩詞也不通,女紅更不行,還有一雙大腳,就算去了教坊司也多半沒生意做的,賣了你也是賠錢。”
郭文鶯抽了抽嘴角,他這是安慰她呢?還是生嫌火燒的不旺,再加把柴呢?
她抱了抱拳,一副下級武官的標準恭敬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