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越是能幹,就越容易獲得危險的任務,什麼完成任務避免成為炮灰的法則,在真正的戰鬥中並不一定能夠發揮作用。

不過呂岩對此並無怨言,他很清楚要快速成長就得面對一個個艱鉅的任務,而那種躲在魂隙邊上泡起來的骷髏,是永遠沒有戰鬥力的。

真正讓呂岩擔心的,是伯納迪的防禦能力,就在呂岩準備出發的時候,芬瑞爾的將骨又攻擊了一次,伯納迪佈置的蒸磚坑也被埋了,無數個鐵蒸籠被打爛或搶走,築城的進度簡直完全停滯了下來。

如果無法築城,伯納迪將在開闊地面對敵人,而他的光環是靈巧,並不適合開闊戰,對方又明顯擅長騷擾,伯納迪的敗退幾乎是在預料之中,呂岩可不希望自己在北面潛伏的時候,後路突然被掐斷,那樣不用敵人對付他,光是高山上的嚴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要想辦法幫助伯納迪築城。

怎麼才能在敵軍的不斷騷擾下把城牆建起來呢,呂岩藉著準備物資的藉口來到南面察看地形,試圖在離開前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阿野和古倫特跟在他身後,一起沿著一片狼藉的蒸土坑行走。

到處是殘破的爛鐵和碎骨,被悶滅的白木躲在腐土下噴吐著濃煙,失去了工具的骷髏和工匠們有些茫然的想要收拾著殘局,但他們明顯無所適從,不知道如何下手。

呂岩看的暗自搖頭,這樣的偷襲再來兩次,伯納迪就該徹底放棄築城計劃了,但如果不築城的話,他恐怕很難守住。

“古倫特,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呂岩邊思考邊隨口問道。

高大的牛頭骷髏把腦袋晃的撥浪鼓一樣:“唔唔……大人,我對這個一竅不通啊,既然無法築城,乾脆衝出去和他們幹一仗得了,贏了皆大歡喜,輸了就跑唄。”

輸了的話,只怕會死在這裡吧,看對方的速度,搞不好其將骨擁有速度將環,跑估計是跑不過的。呂岩微微一笑,轉而問阿野:“阿野,你記得草原上有什麼好的築城之法嗎?”

沒有回答。

呂岩奇怪的回頭,看到阿野已經拉後了兩米,正有些疑惑的看著遠處鑄鐵的工匠群,呂岩順著阿野的視線望去,只見有一名滿臉胡茬的大漢,打著赤膊,露出精鐵一般的上身正在拉風箱燒鐵,阿野的目光正好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阿野,看到熟人了?”呂岩感覺到阿野的目光有些不對,走到他身邊問道,其他書友正常看:。

阿野突然微微一抖,像是被嚇了一條,然後快速的恢復,將視線逃避似的從那個男人身上移開:“沒,沒……哦草原上的人類很少臨時築城,真正的大城池都是數年甚至是數十年修建而成,像這樣想在敵人眼皮底下一夜築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野認識那個男人,而且還想隱瞞那個男人的存在,這裡面有事。呂岩暗自記在心裡,並不當場點破,他笑道:“不可能的事情嗎,但如果做不到這件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很可能都得死在這裡。”

呂岩繼續沿著被埋掉的蒸土坑漫步,那些被打碎的蒸籠裡面流出了水已經結冰,將腐土、爛鐵和碎骨混雜著凍在了一起,踩在上面又硬又冰,很硌腳。

忽然,呂岩站住了,他蹲了下來,用細長有力的指骨撿起一塊混雜著大量泥沙、已經被凍硬了的冰塊,仔細觀察起來。

阿野和古倫特站在他身後,阿野的神情陰晴不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古倫特則好奇的看著呂岩的背影,不知道這位聰明的老大在幹嘛。

雪花比十幾天前大了不少,呂岩才蹲了幾分鐘,他背上就落上薄薄得一層“白毛”,古倫特小心翼翼的伸出粗大的手骨,幫助他將雪花抹掉。

遠處,滿臉胡茬的大漢一邊熱火朝天的燒製著鐵水,一邊偶爾用警覺的目光掃視周圍的骷髏,在他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