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瑜繼續說:“而且不回來怎麼去建檔?市裡醫院產科多俏不知道,等大著肚子回來準備生孩子了,別一家一家都不收了,看到時候怎麼辦。”

說到這個,馮翊忽然就底氣不足了:“總有辦法的,徐廷和他們家大嫂是部隊醫院的醫生,到時候總該能有辦法兒吧……”

“倔得很,不管了,到時候別回來對著哭。”宋婉瑜氣極,撂下話就掛掉電話。

馮志文旁邊直搖頭:“寶兒這麼倔的性子還不都是隨。”

宋婉瑜瞪了他一眼,就準備給徐廷和打電話。懷孕這麼大的事情瞞著孩子爸爸,一點兒不像話。

星期二又是出海的日子。雖然前幾天才跟宋婉瑜百般保證自己不出海了,但是馮翊這回仍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地跟著一塊兒來了碼頭。

聲吶測深技術早好幾十年前就已經發展得很好,加上其他高新的採用,他們的考察任務其實並不艱鉅,只要是不遇上風浪,輕輕鬆鬆就能帶上資料回來。所以馮翊才敢繼續出任務。

正準備登船的時候,徐廷和突然打了電話過來。馮翊嚇了一跳,定下心來一想,要是宋婉瑜那天跟徐廷和說了,那他肯定當時就要打電話過來,可見徐廷和不是來質問她的。

於是馮翊稍稍安心,接了電話,完全忽視了徐廷和不像她,而且比她沉得住氣多了。

“今兒q市天氣好像不錯,幹什麼?”徐廷和說。

馮翊答:“大晴天是不錯,準備上船了。”

突然就是一股海風,把馮翊一句話吹得七零八落。

徐廷和不知道是真沒聽清還是要逗她,問:“大白天的上什麼床?”

馮翊一頭黑線,上了船躲進船艙裡,一字一頓地說:“、說、上、船,吃、完、船。”

以前馮翊也跟他說過出海測資料的事情,徐廷和並不意外,又簡單交待了幾句才跟她說再見。

馮翊雖然到最後也沒明白徐廷和一大早打這個電話是想幹什麼,但是掛了電話之後也沒多想,收起手機就開始準備投入工作。

只是她不會知道,要是這時候她再給徐廷和撥回去,就會聽見“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a市機場t2航站樓175登機口前,徐廷和舀著手裡的登機牌,勾起了嘴角。

☆、65番外當我遇見你

“最後一次畫了啊……”徐廷和手裡握著支半新不舊的簽字筆;一邊紙上塗塗畫畫;一邊自顧自地念叨了一句,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大。數學老師講臺上激情澎湃地講著解幾;聽見從他這裡發出來的雜音;皺了皺眉;卻並沒有立刻發作——誰讓這個破壞分子上次月考得了一百四十分。

徐廷和麵前本子上的姑娘穿著t大附中寬大的校服;只是校服的樣式讓他畫得有點走了樣。他記得她長成什麼樣,可是死也記不起t大附中的校服究竟長什麼樣;只好校服背上的位置標上“tdfz”四個字母。

戴著細邊兒眼鏡的姑娘手裡抱著裝栗子的紙袋;回頭笑得那麼甜。

徐廷和看著自己的畫,吁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呢,明明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對她的印象居然這麼深。

當初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告訴他被選進校隊參加這一屆全市中學生知識競賽的時候,徐廷和委實吃了一驚。

前陣子校內選拔的時候,他並沒有報名。更何況他已經高三了,雖然學校裡也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狀態,但他也沒有那份閒情逸致再跑出去耽擱上接近一週的時間。

徐廷和仔細回憶了很久,確定北園中學高中部叫“徐廷和”,甚至是名字發這個音的,都只有他一個,不能是老師叫錯了。

他正納悶兒的時候,老師把裝訂好的材料遞給他,不經意問道:“爸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