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將他的反應放在心上。

而皇帝重遭打擊,提不起心思處理政事,全權交給了雲珩。安撫百姓、接待使臣、處理緊急文書,忙碌到午後,暫歇時,雲珩問了下虞秋的情況。

侍衛道:“太子妃還在太尉府中,寸步未出。”

雲珩脫不開身去看虞秋,想著反正就要成親了,不差這幾日,於是只吩咐侍衛傳話給她,讓她安心待嫁。

轉眼過了五日,雲珀的事情引起的風波稍稍平息,距離虞秋與太子大婚僅剩四日時間,她再待在太尉府就不合適了。

回虞府之前,蕭太尉又一次問虞秋:“當真要做這個太子妃?”

“要的。”虞秋回道。她冷靜了五日,想法不變。

回府第二日,禮部官員上門來,將首飾喜服一一送到,與虞秋講解了婚儀當日的路線,細緻到正殿拜見帝后時該先邁哪隻腳,聽得虞秋兩眼發矇。

虞秋幾日未見雲珩,有很多一知半解的事情想問他,然而這時候,未婚夫妻是不許再見面的了。

她想見雲珩,完全可以讓侍衛傳話,雲珩夜間偷偷來,誰也驚動不了。可心底的那點顧慮讓她不敢見。

她這幾日都在為與蕭太尉的談話憂愁,夜深了也睡不著。虞秋撐著下巴唉聲嘆氣,心裡琢磨著怎麼與雲珩開口,要讓他再一次清楚地與自己保證讓浮影消失,又不會讓他遷怒自家親人。

想不出完美的法子,虞秋愁眉苦臉,望著窗外搖晃的海棠枝葉,半晌,沒有驚動丫鬟,悄悄提燈去了祠堂。

不巧,虞行束正在那裡。

祠堂裡點著數盞燭燈,虞行束揉了揉鼻子,聲音較往日稍沉,道:“不好好睡覺,大晚上到祠堂來做什麼?”

“我想與孃親說說話。”虞秋說道。

虞家先祖的牌位整整齊齊地擺著,虞秋一抬眼就看見了屬於虞夫人的那個,她每月都來拜祭,熟悉得不能更熟。

側後方擺著的的就是虞家老夫人的牌位,那個聽信奸人讒言,害得虞、蕭兩家十餘年來恩斷義絕的老夫人。

看著她的牌位,虞秋想起雲珩帶她去祥雲山的那個雨夜,虞行束同樣想起那一天,不同的是,他想的是彼時坦露在他眼前的驚人真相。

“那就……嫁吧。”虞行束聲音沉重,語調相反,似乎卸下

() 什麼重擔,聽著略微輕鬆。

他望著相鄰的兩個牌位,道:“喜歡就嫁吧,不管太子有沒有藏著什麼嗜好,他對你的好總歸是真的。”

虞秋驚愕了下,聽清後,眼眶一陣發酸。她想與雲珩成親,更想唯有的幾個親人都為她感到開心,滿意她與雲珩的婚事。

“夫妻倆要互相坦誠,不能欺瞞來欺瞞去,有問題一定要及時解決……”虞行束囑咐道。

父女二人在祠堂一個說一個聽,到後來,不經意提起了虞秋幼時的事情,可說的就更多了。

此時,虞秋寢屋裡,雲珩摸了個空。

他不急,人就在府中,這麼晚了還不睡,多半是在與虞行束說些出嫁前的體己話,不然就是在哪裡看月亮。

出嫁前的姑娘,難免愁緒萬千。雲珩很能體諒。

還有四日就要成親,那時他與虞秋不分你我,虞秋的閨房,也將是他的寢屋。

雲珩心思旖旎,摸了摸唇,在屋中隨意看起。

虞秋閨房較日前煥然一新,屏風桌椅全部換了新的,梳妝檯上擺著兩個精緻盒子,一個裝著地契房契,一個是來往禮單,記載著各位後宅夫人給她添妝的明細。

雲珩開啟後笑了笑,心道京中幾個大戶人家挺有眼色,捨得對太子妃下本。

擱下這兩樣後,他又翻看起虞秋的妝匣。

將特意帶來的已經串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