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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看到房舍和地畝這一年的供給之費?你瞧瞧,這本子裡的好些賬目都不清不楚,又有好些地方曾被篡改過。”
秦媽媽斂眉道:“回奶奶的話,這賬本原是最初記載的本子,後來掌管的人因著數目和入項與以往不一樣,該是已經另立賬冊了。”
容迎初聽了,把那賬本往楠木小几上一擱,道:“既然如此,那新的賬本在何人之處,咱們也該向何人問個明白才是。只不過,過去掌管這些賬目的人畢竟也是我的長輩,而且見識也比我廣些,我雖是現任的管事,可多有不解之處,該好生向長輩請教方妥。媽媽,您是府裡的老人,也比這些年輕的知道這些產業的來龍去脈,如今便有勞您往那邊跑一趟,替我向她問明這些賬目的來往明細了。”
秦媽媽知意,當即便去了。
容迎初心內隱隱地擔憂著相公這邊的境況,可又知多想無用,每到憂念起時,便強壓下去,斂著心神撲在這些事務之上。
老太太當日把主中饋的大權交到她手中,苗氏只不聲不響,皆因柯家名下所置田莊、房舍、地畝的地契和房契都沒有交到公里,若不是這幾**細查往日的舊賬目,也不一定能察覺當中的端倪。
以她眼下的根基,要名正言順地讓苗氏交出這些契約和進項明細,顯然是以卵擊石。無妨,老太太讓她來當這個家,原便不是要她在短短時日內把握大局,只是想擾亂一些人的視線罷了。今日相公是如臨大敵之時,她也不能讓那始作俑者心安理得地坐山觀虎鬥。
這大半日的辰光,她都用在向苗氏詢問各處產業的諸般事宜上,不時地派了秦媽媽和念珍到華央苑中,問的無非是“祖塋附近那一帶的莊園去年秋末收成的進項如何?”“東郊的房舍可是前年置辦的?”“為何舊賬本上記載的地畝數目與二房所載的不一致?”諸如此類的細務。因前去請教的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管事媽媽和大丫鬟,苗氏縱然是百般不願,亦不會對秦媽媽她們太過怠慢,少不得頻頻設法應對。
到得將近酉時三刻,秦媽媽從華央苑回來時,身後竟跟著周元家的。容迎初抬頭看到她,不覺笑道:“今日吹的什麼風,周嫂子怎的來了?”
周元家的嘴角牽了一牽,勉強地向她行過禮後,道:“大太太身子不適,大夫才來為她診過脈,病又重了些。大夫叮囑大太太要好生休養生息,可大奶奶這一日不停地過來問事,大太太又惦記著,奈何精神氣不爽,終是撐不住歇下了。為著生怕大奶奶這邊還有事,大太太便遣我過來,讓大奶奶有事只管問我,往日我也曾幫著大太太打點賬目,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容迎初客氣道:“既是大太太派來的,那請周嫂子趕緊到我這邊來,亦綠,看茶。”
周元家的不知端的,依言來到了容迎初的炕前。
容迎初把那賬本遞到她跟前,微笑道:“周嫂子倒是替我瞧瞧,這本子裡有多少賬目是不對的,哪些是大太太往日記下的,哪些又不是。再有這本子裡的地契房契公里並沒有,可是我一時看漏了,周嫂子心思澄明,必定能替我料理周全。”
周元家的臉色一變,囁嚅道:“這個……可怎麼使得。”
容迎初笑裡帶了一絲譏誚:“怎麼使不得?大太太信賴周嫂子,讓你打點賬目,又讓你過來為我解惑,我敬你還來不及!這點小事,想必也難不倒周嫂子你吧?”
正好這時亦綠遞了茶來,周元家的也不接,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片刻才道:“大太太只讓我過來回大奶奶,有些事大奶奶可以問,但有些事大奶奶還不是時候接過去,大奶奶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原不必把話說白了才是。”
容迎初面沉如水,道:“那敢情好,我且問你,這些以柯府之名置下的產業,當年可是定下了各房按年掌管地畝、銀糧、祭祀、供給之事?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