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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無可彌補啊!”
柯懷遠聽著弟弟和母親的話,一時只覺得心胸間如翻江倒海般難平,別過臉去時又驚覺柯弘安正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自己,面上不由一搐,連眼神間亦帶上了幾分猙獰。
這時,柯懷祖突然轉身來到柯懷遠跟前,福一福道:“大哥,咱們兄弟倆不見多時,不要怪懷祖禮數不周。”
眾人不由都凝住了神色,知情人都知道二老爺當年對大老爺的怨恨有多深,過去二老爺每次返家探視老母,對兄長都是冷冷淡淡、不瞅不睬的,鮮有主動行禮問好的時候。此次竟然有了這般轉變,一時在場諸人都沉默起來,暗自揣測。
柯懷遠冷眼瞅著弟弟,淡淡道:“言重了,我看你倒是禮數周到得很。”
陶夫人冷笑了一聲,道:“大伯受這禮自是理所當然,只苦了我家老爺,要不是託了親家老爺馬大人的洪福,我家老爺這個時候還在宜州那苦寒之地受苦呢!又何能在此處向您禮數周到?”
柯懷遠臉色一沉,卻沒有言語。苗夫人咳嗽了一陣,啞聲道:“瑩弟妹,二叔得以調返京中,原是好事。可你何必在老太太跟前講這些有的沒的,不怕傷人的心嗎?”
陶夫人忍不住嗤笑出聲,不屑地睨了苗夫人兩眼:“這會子你倒口口聲聲說什麼怕傷人心了?你以為你前兒乾的那些好事,咱們統統都是瞎的聾的,看不到聽不到?倒沒見你怕傷了老人家的心呢!”
容迎初看到柯老太太容神間益顯灰冷,遂開口道:“二老爺返京是宗喜事,眼看又快到除夕了,正好可以一家團圓。我聽秦媽媽說過,過去咱們年夜家宴,都分了東西兩府各自張羅。如今既然二老爺回來了,我尋思著今年除夕家宴還是兩府在一塊兒辦了吧?熱熱鬧鬧的才有過年的喜慶呢,老太太您看如此可使得?”
柯老太太頷首道:“這主意好。”
陶夫人看向容迎初,亦笑道:“老祖宗讓迎初當家確是有道理,我也覺著這主意甚好!”
苗夫人取了手帕掩唇低低咳嗽著,眼神悄悄在陶夫人和容迎初二人身上逡巡。
過不多時,柯老太太面上難掩倦色,眾子孫知意,便都告辭了出來。
一行人先後從壽昌苑走出,迤邐穿過迴廊。走在最前的是柯懷遠夫婦,後頭緊接著柯懷祖和陶夫人。柯弘安則擁著容迎初的腰身隨在二叔夫婦的身後。
行出不多遠,柯懷遠回一回頭,問道:“懷祖這次返京,可有確定京中的官職?”
柯懷祖道:“此次我是平調,仍是從四品的品階,任翰林院侍讀學士。”
柯懷遠轉過了臉,正好掩飾下面上的疑忌,語氣平和:“看來你一切都安排就緒了,不過真巧,怎的也是在翰林院?”
聲音順著風勢傳進了柯弘安耳中,他與容迎初相視了一眼。
柯懷祖看著兄長的背影,淡笑道:“也是?難道大哥有故人也曾調到翰林院任職嗎?”
柯懷遠眉心一跳,轉臉看了苗夫人一眼,苗夫人臉色也變得蒼白,只咬著下唇隱忍不語。
陶夫人攏一攏罩在身上的貂皮斗篷,對丈夫道:“你此次安排何止是就緒,還妥妥當當、不勞我操心呢!就連你那位……寵妾……”
柯懷遠和苗夫人忽耳聞“寵妾”二字,均為之一震,驚得一同回過了頭來,眼光凌厲地注視著柯懷祖。
陶夫人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們夫妻二人的神色,只譏誚一笑,接著往下道:“你新納的寵妾柳鴛兒妹妹,也安置在東門外的西街衚衕裡了,是嗎?”
柯懷祖露出幾分訕訕來:“夫人多慮了,我可不敢私納寵妾,我雖然把她帶回京來,也是想讓你和娘先過目,要是你們都覺得不喜,我自會打發她離去。”
陶夫人斜斜地往前瞄了一眼,冷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