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沒說話,這個角落裡是長久的沉默。

男人眉眼之間的陰鷙更加明顯。

“上次我幫她接了一個電話,是你弟弟傅燕城打來的,相信我再多接幾次,不用我說什麼,他也會開始調查賀舟這個人,只是現在他被老爺子的事情牽絆著,

暫時沒有精力而已。”

男人的拳頭已經觸控到了鏡子,語氣變成了輕輕的誘哄。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你的情緒影響,我居然覺得這個盛眠長得確實很對我的胃口。”

“我讓她把東西給你。”

“早這樣不就好了,不然上次我也不會冒險接傅燕城的電話,差點兒就暴露我們的行蹤。”

男人的眉眼出現了一抹得意。

傅行舟是溫柔的長相,跟人說話的時候,也是溫柔的,見過他的人,一定不會忘記他這張臉。

所以和他的初見,盛眠被驚豔了整段時光。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執著於在傅燕城對賭協議期間跟這個人見面,只有見過面了,她才會真正的放下。

“傅行舟,我把身體的使用權給你,你可別耍什麼花招,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太顧忌後果,一旦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這個女人我就真的要了。”

角落裡的對話消失了。

*

盛眠在夢裡睡得不太安穩,猛地聽到了傅燕城的聲音。

“我們這樣,就算在一起了,我已經對外宣佈了,你不許反悔。”

“嗯嗯,好。”

她的腦袋疼,但還是想起了,這是睡覺時候傅燕城說過的話。

當時她太困,只想著敷衍幾句。

是了,傅燕城說過的,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大概是因為想起了這件事,在夢裡她都勾起了嘴角,絲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

醒來的時候,是陌生的天花板,她皺眉,發現自己的手機放在一邊,而且上面還有幾個傅燕城的未接電話。

她趕緊伸手要去拿手機,卻在手伸出去的瞬間,看到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痕跡。

從肩膀一路蔓延到掌心。

這不是傅燕城留下的,傅燕城雖然也愛留痕跡,但那痕跡一般都是在脖子處。

他喜歡吻她的脖子,鎖骨,耳垂,然後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盛眠的臉色都白了,趕緊掀開被子要下床,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腿上的痕跡一直到腳背,她不是傻子,和傅燕城經歷過這麼多次,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

腦子裡開始疼了起來,她馬上安慰自己,是錯覺,不可能的。

她下床,但是身體的異樣卻讓她頓住了。

一樣的無力,痠軟。

她強撐著去了浴室,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已經被蓋了一層,覆蓋了傅燕城留下的。

她馬上開啟了水龍頭,狠狠洗了一把臉,努力回想暈過去的場景。

她確實察覺到賀舟的不對勁兒,就像是那副皮囊之下藏著另一個人。

是賀舟的雙胞胎弟弟麼?

但不可能,雙胞胎也不會那麼像,那就是賀舟。

她和賀舟睡了?

這個認知讓她崩潰。

她趕緊洗了一個澡,回到床邊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盛眠這才注意到時間,她已經睡了兩天了。

也就是說,從昏迷到現在,她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糾纏了兩天。

她的指尖開始發抖,又看到是傅燕城打來的電話。

她揉了揉臉,馬上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他的聲音。

“在幹嘛?都工作兩天了,不累?”

他的語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