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擔心溫思鶴會有這方面的擔憂,所以乾脆就去做個公證好了。

溫思鶴沒說話,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宮銜月還以為他已經預設要去做財產公證的時候,他突然抬頭,問她,“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會不會稍稍難過一點兒?”

宮銜月馬上就想起了溫思鶴的心臟手術,按理說做過這種大手術的人,之後能活十年都是奇蹟,像溫思鶴這種動不動就去喝酒,熬夜的人,估計沒幾年可活了。

宮銜月一開始其實挺不喜歡他這樣的生活姿態,像是在揮霍別人倍加珍惜的生命。

明明是從死神那裡搶回來的命,他怎麼會一點兒都不珍惜呢。

溫思鶴在等宮銜月的答案,但是看到宮銜月一會兒擰眉,一會兒又抿唇的,估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心裡有些酸澀,他瞬間不說什麼了,安安靜靜的喝湯。

晚上,他本來以為宮銜月要跟他分房睡,但是洗完澡出來,他就看到她在他的房間裡了,而且正打算用吹風機吹頭髮。

溫思鶴的腦海裡突然電光火花的閃過很多東西,他似乎還沒有為女人吹過頭髮。

以前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別人百般來討好他,他從未想過要主動去討好別人。

他走近,將她手裡的吹風機拿過。

“我來吧。”

宮銜月有些意外,但還是把吹風機交給他了。

看得出來,溫思鶴是真的不太適應給別人吹頭髮,他的指尖總是不小心拉扯住她的髮絲,弄得她有點兒疼。

吹了十分鐘,頭髮徹底幹了,他又把吹風機的線挽好,隨手放到旁邊的架子上。

大概是對於自己第一次給女人吹頭髮很有成就感,他走到宮銜月的面前,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端詳。

“我吹得還是蠻成功的嘛。”

宮銜月沒忍住笑了。

這一笑,溫思鶴就愣住,連自己的手該放在哪裡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