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是不能把那件事忘懷。

淡淡的空氣裡,帶出了北冥身上特有的沉香,除了沉香還有什麼?我閉眼輕嗅,好像還有女人的脂粉香,是茱顏的香味,很淡,幾乎不可捉摸,怎麼?他打算將茱顏送給薩達他們?

就像隨風來的那天,北冥踏著夕陽而來,他急急地跑來,卻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我依舊閉目聽著他有點急促的呼吸聲,他何時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在我印象中,他總是處亂不驚,即使泰山壓頂,依然未然不動,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北冥,不會因為任何事物而影響他的思考,他的心態,他的判斷,他就像神一樣冷眼旁觀,不會為任何事物。任何人傾注自己的情感。

而現在地他,卻亂了氣息,是因為看到我嗎?原來天機星能動容他。天機星對他真的很重要。隨風說的是,如果我不是天機星。我什麼都不是。

隨風……他好像就站在不遠處吧,如果我不是天機星,我會和他相遇,相愛嗎?恐怕不會吧。

我緩緩睜開眼睛,夕陽在我睜眼地那一刻消失在城牆上。收回了灑在河面上的金光。

站起身,我淡淡地笑著:“怎麼?三殿下莫不是要賜我八十軍棍?”

印象中總是面無表情地北冥,此刻卻是神情複雜地看著我,擔憂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良久,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問道:“你怎麼到了這裡?”

我笑了:“這要感謝你的蘆花夫人。”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有報仇地機會,自不會放過。

“她……”北陷入了深思。然後再次看著我,“那你這次留下是為了什麼?他?”

“一半一半吧……”我隨意地甩著雙手,看著遠方。“你既然收留過我,我就要還你這個人情。我雲非雪向來恩怨分明。所以留下來,也是為了你。至少孤崖子不能陪你入朗撅關,但我可以。”

“不行!”誰知北冥斷然拒絕了我,原本柔和的臉還陰沉了下去,沉聲道,“這對你太危險!”

我笑了:“就因為危險才要陪你去,對方應該不許你帶著孤崖子和你的四近衛吧。”

北冥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固執地看著我:“我說不許就不許!”

我聳了聳肩:“沒事,你不同意,隨風帶著我就行了,反正那傢伙是死活求我一起去的。”心底樂開了花,隨風躲在那裡一定氣得鼻子都冒了煙。

“怎麼可能,他居然會讓你涉險,那他有何資格愛……”

“啊!我肚子餓了,一起吃飯不!”我打斷了北冥,北冥發起愣來,呆滯地看著我,隨即露出被我打敗了的無奈的笑容。發現這次見他,他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許多。

“你還是老樣子。”北冥邊走邊說,我邊走邊笑:“是啊,還是沒變,就是越來越壞了。”

“你還能壞到哪兒去?”

“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壞的喲?不然怎麼趁你們打地不可開交而跑路?”

“哦?原來你早就知道拓羽也會派人來?”

“是啊,你怎麼這麼後知後覺,人家打來了才知道,不過那批火箭兵可真狠,莫不是真要殺了我?”

“不認真點怎麼像呢?”

“也是啊……哈哈哈……”我和北冥就像許久不見的老友,談笑風生,彷彿那場樓外樓地火災與我們毫無關聯,就像災談論別人的事。

“小花是怎麼把你弄到了這裡?”

“她啊,她把我打暈,將我交給人販子,我可是差點死翹翹喲。”我笑著看著北冥,眼中帶著恨,暗示他: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北冥的神色略微緊了一下,隨即依舊是淡淡地笑:“那你要她死嗎?”

那你要她死嗎?北冥說得風清雲淡,彷彿那個女人的生死根本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