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雪冰天,溫柔起來,竟然……”

“你夠了沒有?”容景忽然打斷他。

上官茗玥偏頭看向容景,見他臉色難看,他忽然一笑,邪肆地道:“怎麼?不敢讓我往下說了,還是你不敢想起她的溫柔?一旦想起來,恨不得將她從夜輕染身邊拽回來?”

容景又沉默下來。

上官茗玥嘖嘖了一聲,嘲笑道:“何時見過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如今嫉妒死夜輕染了?本來以為攥在你手心裡的女人,卻是脫離你的掌控跳出了手心之外?有一種再也搶不回來的感覺了?”

容景沉默不語。

上官茗玥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妝模作樣地道:“哎,真可憐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不能要,你偏要,如今怎樣?自己挖了坑自己跳,偏偏你的心疼死了,她也不知道,和別的男人穿金帶銀,做那人間富貴花去了。”

容景忽然偏過頭,用衣袖蓋住了自己的臉。

上官茗玥看著他,手臂被他打的那個口子不停地冒血,已經滴滴答答滴在了他墨雲彩沉香鍛的錦袍上,染紅了一片片,他似乎不知道疼一般,他忽然收起了嘲笑,也止住了話,寒下臉,一把扯掉了他的胳膊,冷著臉撕了他的半截袖子,給他包紮起來。

容景任他包紮,到沒阻止。

上官茗玥動作粗魯,半分也不小心,轉眼間就給容景包紮好,甩開他的胳膊,似乎嫌惡得再也懶得看他一眼,起身站起來,厭惡惱怒地對他道:“無論是姓雲的,還是姓容的,還是姓上官的,都沒有孬種。你少在這裡給爺做那沒出息的孬種。”

容景靜靜地躺在三生石上,不吭一聲。

“不就是個生生不離嗎?難道普天之下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上官茗玥挑眉,“你不是機關算盡,自詡聰明,天賦異稟嗎?就真再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抵消了它?”

容景沉默不言。

上官茗玥回頭看著他,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就要劈碎容景躺著的三生石,容景忽然睜開眼睛,攔住他的手,他怒道:“既然想不出來,我看算了,還費什麼心思,刻什麼三生石,就讓她嫁給夜輕染,做那個人間富貴花得了。”

容景甩開他的手,臉色微冷,聲音發沉,“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上官茗玥做好了和他打一場的準備。

容景看了他一眼,忽然起身站起來,轉身離開,方向與雲淺月離開的方向相反。

上官茗玥上前兩步,一把拽住他,“你要去哪裡?”

“回鳳凰關。”容景道。

上官茗玥大怒,“你真就這麼算了?不趁機劫持了她?真讓她就這麼再與夜輕染回去?你到底在打算什麼?難道真想她……”容景停住腳步,打斷他的話,淡淡地道:“你不是說算了嗎?那就算了也好!”

上官茗玥一怔。

容景雲淡風輕地甩開他的袖子,徑自離去,步履不見多快,不多時,便淹沒夜色深處。

上官茗玥看著容景離開,似乎有些惱怒又有些頭疼地揉揉額頭,須臾,一屁股坐了下來,嘟囔了一句什麼,夜風裡,無人聽清。

“尊主!”一抹黑影飄落,對上官茗玥恭敬地一禮。

上官茗玥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著面前的黑影,斜斜挑眉,“青影?”

青影點頭。

“不跟著那個笨蛋,過來找我做什麼?”上官茗玥恢復張狂不可一世的做派。

青影指了指他身下的三生石,“我回來幫公子將這個帶走。”

上官茗玥嗤笑了一聲,“他不是都算了嗎?還要這個做什麼?那個女人見了這個都不稀罕,我看毀了得了。”

“不過是一個物事兒而已,石頭又沒錯。公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