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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熱茶,寬慰道:“孩子的事情還遠著呢。我既然答應了保你們母子富貴,自然說話算話。待孩子長成,不管從文從武,只要他有真本事,我自然會暗中幫襯一二。”
焦氏急道:“我們沒有要挾的意思,姑娘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想……離開這裡。”
杜青墨疑惑:“為何?”
焦氏顯然也經過了深思熟慮,不假思索道:“因為你護得了我們一時,可護不了我們一輩子啊!”
杜青墨一愣,眉間的閒適就鬆垮了下來。
這話說的是焦氏母子,又何嘗不是說她自己。她杜青墨都不敢說自己能夠事事替焦氏張羅,她的父母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將她保護得嚴實密封。再說,人的壽命……是有限的。有父母之時好說,沒了父母,她杜青墨一人要如何在這塵世間掙扎存活。
“其實蒼老夫人不來鬧事,我們也考慮過要離開。畢竟皇城不同別的地方,這裡有權有勢的人太多,蒼家經過此事一時半會也難以翻身了,作為二房,我的孩子實在是難以有大作為,不如離開。一則避開了老夫人的糾纏,也避開了若干年後老夫人暗中的為難;二則,也能夠讓孩子活得輕鬆些,不必替他的父親爺爺揹負這些閒言碎語,會害了他。姑娘以前給我們的房契地契我都收好了,問過蒼家族長之後,準備把二房的大宅子留著,其他的別院都賣掉,到別處去過活。”
焦氏見杜青墨不言不語,以為她在生氣,說明了歉意之後也只餘下沉默。
伍姑娘略微上前一步,替杜青墨續上了一杯熱茶,看著那嫋嫋輕煙飄然而起,似感慨地說:“我們命苦,比不得姑娘有家底有才情,就算到了這等境地,也有人一心一意的求娶你,願意當著世人的面發誓守護你一輩子。”
杜青墨一怔,瞬間面部麻辣火燒起來,手足無措地道:“這些都是蕭公子一人的所作所為,我之前並沒有與他……”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與蒼嶙山和離了,蕭公子為了你求了聖旨來,是好事。世人要說,也只說蕭公子深情如許,姑娘你命好運好。我們兩人就算再求,也求不到那個全然為你付出之人。”
杜青墨垂下頭,苦澀道:“你們只聽到外面的傳言說蕭公子向杜家求親,可是你們並不知曉,他是早已有了妻女之人。對於逝去之人,我如何爭得過。”
伍姑娘冷哼:“那你就準備一輩子躲在杜老爺杜夫人的羽翼之下,孤孤零零一輩子。”
誰願意?
杜青墨原本也願意的,可真正等到仇恨得報,她才深深的明白父母的憂慮。她就算再願意孤寂一生,可她不願意父母為她憂慮半生啊!
渾渾噩噩的忙活了一大早,杜青墨坐在溫暖如春的廳堂裡也覺得渾身似在冰水裡泡過一樣,沒一處不冷得打顫。到了晌午,飯也吃不下,午睡後居然就這麼懶得起了,只覺得渾身無力。
下午杜夫人回來,請了大夫來看過,只說心神多慮,靜養就好,又開了幾副養生的方子才離去。
杜夫人替她掖緊了被子,撫平了枕巾,感覺指下有什麼物事,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面明黃的聖旨。
這是蕭無慎求了太子向皇上要來的紙婚聖旨,在送杜青墨回來的那一日,蕭無慎就親手將聖旨交到了杜大人的手中。
杜青墨明著不說,暗裡不知道為了它或者他傷了多少神。
屋裡明瞭又暗,暗了又明。不知何時,床頭居然站著一名陌生的女子,鳳冠華服,貴氣逼人。
那女子戳了戳杜青墨的鼻子,搖晃著她的腦袋:“還睡,你是懶豬投胎麼?”
杜青墨難受地睜開眼:“顧……顧姑娘?”
顧尚錦跳上床,把她急到裡邊:“真是本姑娘,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
杜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