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非要笑我無能?”

玉如意又著急了起來,急著道:“你……你能不能讓我好好活一會兒?”

蕭十一郎笑道:“你要好好活著,更是非吃飯不可,倘若餓壞了肚子,你就算是想好好活著,老天只怕也不許了。”

玉如意道:“可是……可是……我……我……”

蕭十一郎喃喃道:“看來她是打定主意不肯出去了,我只好捉她出去……”

玉如意不停地頓著足,急道:“蕭十一郎!你能不能莫要這樣子害人?”

蕭十一郎眨著眼,道:“我就偏要害你,看你有什麼法子反抗我?”

他就像是隻大色狼一樣逼了過去。

玉如意道:“我……我……”

她連一點法子也沒有,只好拼命地後退。

可是這小木屋本就不大,她還能退到哪裡去?

突然之間,她已退到屋角,退無可退,她纖長的身子已縮成了一團。

只可惜蕭十一郎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毫不客氣就將她捉了起來。

玉如意大聲驚呼著,拼命地掙扎,拼命地打他、推他,急著道:“蕭十一郎!你這野蠻人,你……你快放開我,你要將我害死了……”

只可惜這個男人就是要捉她出去。

這個男人決定做一件事的時候,她根本就只能看著。

她還想再說,可是蕭十一郎已將她捉出了門外。

她終於輕輕嘆了口氣,乖乖伏在了蕭十一郎的懷裡,輕輕怨道:“冤家,冤家,我遇著你,只怕是早晚要將這條命送死在你手裡……”

遇上蕭十一郎這樣的男人,你還能有什麼法子?

玉如意只覺心裡又是甜蜜,又是酸楚,整個人都被這個強悍的男人逼得迷迷糊糊,再也沒有了主意。

玉如意腳上的傷早已好了。

可是蕭十一郎居然沒有逼著她追問沈璧君和朱白水的下落。

他倒也不是沉迷於玉如意的美色之下而忘了沈璧君,他更不是已忘了沈璧君他們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他只不過覺得有些不忍。

自從那一次玉如意痛哭著向他吐露了自己的身世,玉如意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變得軟弱、無助、楚楚可憐。

甚至變得很冷漠。

她看起來就彷彿是一個只知道順從和承受的小女人,對生命,她非但不知該如何反抗,而且也完全無力反抗。

生命對於她無論有多少災難和不幸,她都只好被迫接受。

看到她這種樣子,蕭十一郎這才知道,原來玉如意竟真的是個很寂寞、很孤獨的人,她說的話也許連一句也不假。

因為一個不是真正寂寞的人,絕對無法體驗一個寂寞的人心裡的感受,所以也絕對無法如此逼真地做出寂寞的樣子。

可是她卻偏偏很冷漠。

她冷漠,也許不過因為她要用冷漠來掩飾她內心的悽愴和悲涼、哀怨和感傷。

因為她雖然很寂寞,很孤獨,很不幸,很渴望被愛,可是她卻不願乞求,她既不要別人憐惜她,也不要別人同情她。

可是看到她的人,再也沒有一個能狠得下心來傷害她。

自從那一次後,玉如意就沒有再變著法子去誘惑蕭十一郎。她甚至很少跟蕭十一郎說話。

她就像是一個溫柔而賢淑的女主人,每天做著一個女人在一個家庭中應該做的一應瑣事。

除此之外,她就只不過躲得遠遠的,看蕭十一郎,看蕭十一郎蓋木屋、做木床、做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事。

每一次蕭十一郎看到她的時候,她都很冷漠地轉過頭,將目光移向別處。

可是蕭十一郎心中卻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