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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搭理紅繡。
紅繡就權當他默許了,將酒菜全放在滿是油漬的簡陋木桌上,撩衣襬坐了下來。抱拳道:“兄臺一人獨飲,這‘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寂寞未免荒涼,不如你我喝上一杯。”說罷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小盅水酒,也學張之文的灑脫,仰頭一口飲盡。而在飲酒的同時,紅繡偷眼觀瞧張之文的表情。果然見他愣了一下。
從剛才老闆口中得知張之文是個讀書人,那李太白的詩句拿來吸引人注意便在合適不錯了。不拉近關係,她如何問出她想知道的事?
張之文放下酒盅,低頭不語,也不再掉淚。
紅繡見狀低聲問道:“兄臺似乎有心事?四海之內皆兄弟,不如說與我,讓我也幫你分擔分擔。一個人將事情憋在心裡總歸是難受。”
“兄臺莫要多管閒事了。”張之文的嗓音沙啞,吐字清晰,顯然酒喝得還不夠多,剛才淚流滿面也是藉著酒勁撒瘋罷了,並沒有喝醉。
紅繡蹙眉,隨即一想也是,於他來說,她不過是個陌生人,人家憑什麼將心底裡的事說與她聽?看來想了解一些情況,還要與張之文多接觸才行。
紅繡不在多言,只是默默吃飯。用了半碗雲吞,吃了幾口小菜,便叫來了老闆會賬。臨出門的時候紅繡低聲問道:“那位張之文是住在哪兒的?”
“就住在後街,院子最破的那個就是,公子您……”老張面帶擔憂。
紅繡微微一笑,道:“我看他談吐不俗,覺得是個人才,起了結交的心思罷了。老闆不用緊張。”說罷轉身出了鋪子,只留給老張一個清瘦的背影。一陣風吹來,鼻端似乎聞得到一陣淡淡的清香,老張皺了皺鼻子,心道大戶人家的公子也真是的,爺們兒家的燻的什麼香,比女人家的胭脂味還好聞。
紅繡一路步行走向商府,腦海中都是凡巧留下的那封遺書上的內容。越是想,越是覺得疑問很多。若張之文真的是凡巧信中提到的那位“姓張的人”。那麼實際情況便與遺書不符了。張之文痛斷了肝腸,而且連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們要談婚論嫁了,哪會是信中所說的“人家看不上我”呢?又怎會讓凡巧“再也沒臉活下去”呢?
其實第一次乍一看那封遺書,紅繡到覺得凡巧說的那句“看上姓張的人”是隨便說說的。張這個姓很普遍,她也並未指出名諱,似乎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就算了。
這個閃念讓紅繡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有人逼著凡巧寫了那封遺書,讓她不得已才隨意留下了這一句?
可以肯定的是,凡巧走的必然冤枉。在偌大的商府之中,她作為婢女,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家的主子,主子不在,她就是冤死了也無處伸冤去。
而且凡巧走後,她的屋子曾經被老太太派人徹底的拾掇過,也就是說凡巧就算留了什麼線索,也會被老太太的人收拾的一乾二淨。那麼老太太究竟是講什麼線索掩埋了?
思及此處,紅繡突然恍然。這封遺書,說不定是凡巧留給她的一個訊息。在她臨死之前,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屋子定然會被搜查,留什麼線索也都會被抹去,唯獨這封意味不明看似隨便說說的遺書,會落到她諸葛紅繡的手上,因為老太太必然需要給在商府做客的她一個解釋。
紅繡腳步一頓,心思清明起來,凡巧是在想辦法給她留下線索,想讓她為她伸冤啊那封信上有什麼資訊呢?
“一個姓張的人”
“沒臉活下去”
她能提煉出來的也就只有這兩句。
姓張的人若是張之文,張之文又和凡巧情投意合沒有拒絕她。那麼凡巧為何沒臉活下去??
“小心”
思考的當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紅繡回過神,正瞧見一輛馬車迎面而來。
紅繡一時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