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否則以後難以安枕。”

“可調查此時談何容易,你可是有了線索?”

“沒有。”紅繡微笑。

“沒有,如何去查?”

紅繡高深莫測的笑:“對方能借官兵之力來害我,我為何不能借助官府力量調查蛛絲馬跡?”

姬尋洛見她笑的肯定,知她必然成竹在胸,鬆了口氣坐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憂心了,近日打算出去溜溜。”

“好。”

“你不問我去哪?”

“你這人自由慣了,哪是約束的了的。”

見她一副毫不關係的摸樣,姬尋洛不知是該為她對他的瞭解趕到歡喜,還是該為她的冷漠而傷懷。無奈一笑,道:“我走了。”隨即飛身躍出窗欞,幾個縱身便不見蹤影了。

※※※※

丟了先給太后的百鳥朝鳳圖,對於城中百姓來說並非什麼大事,更多的人忙於生計,根本不知有此事的發生。

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種地的種地。本來這些與平頭百姓日常生活搭不上邊的事也沒幾個人會去記得。

巳時剛到,夏日毒辣的陽光下,聖京城大理寺門前停下一輛灰撲撲的馬車。

“公子,大理寺道了。”

“嗯。梅妝,你且在車上等我。”

紅繡喝了口酸梅湯,吧嗒吧嗒嘴,挑簾櫳蹦下馬車,快步朝陰涼處走去。

看著面前比她高出許多的鳴冤鼓,紅繡拿起鼓槌,掄圓了胳膊,卯足勁道砸了上去。只聽“咚”的一聲響,接下來的便是接連不斷震懾人心的鼓聲。

梅妝探出頭敲了敲紅繡,回頭道:“丹煙,你瞧小姐這樣成麼?”

丹煙道:“咱們小姐主意正著呢,若是沒底氣,怎敢來大理寺擊鼓鳴遠。”

“可要告狀不該去府尹大人哪兒嗎?”

梅妝如此一問,丹煙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兩婢女同時看向外頭,不知他們紅繡姑娘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紅繡擊鼓沒幾下,大理寺正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名差役來至跟前,怒斥道:“敲什麼敲這鳴冤鼓哪是你等小輩擊得的?”

紅繡放下鼓槌,揉了揉痠疼的手臂,面對差役的怒斥也不著惱,笑道:“既稱為鳴冤鼓,那就是給百姓鳴冤用的。我為何敲不得?”

“自然敲不得我們這兒是審重案要案的,去去去,別跟這兒搗亂”

“誒,非也,我正是有重案要案要求判寺大人公斷,你怎可不問緣由就攆人?不怕耽誤了太后壽辰的大事,你儘可以攆我走。”

差人見紅繡說的理直氣壯,且一身貴氣細皮嫩肉的,瞧著該是某家的貴公子,天子腳下,隨便一個公子哥都指不定是皇親國戚,他有幾個腦袋夠得罪的?

思及此,緩和了語氣,道:“既然如此,你先稍後。”

那人撂下一句話回去了,紅繡從懷中掏出狀子做準備,不多時那人快步回來,道:“少卿大人有情。”

“有勞了。”

紅繡跨門檻進入大理寺正院,此處不愧是整個南楚國最高的法律機構,與刑部的規模相當,肅穆莊嚴到花草都欠奉。

踏著工整的白石地磚,隨差人來到側廳,入得內堂,差人抱拳道:“少卿大人,人帶到了。”

“下去吧。”

“是。”

紅繡笑吟吟望著面前年過半百的富態大人,行了一禮,道:“草民拜見少卿大人。”

“免了,你可知隨意擊鼓擾亂大理寺正常秩序也是罪過?”

“草民不知,草民只是身有冤屈,非要大理寺做主才成。”

“哦?你要告狀。”

“正是。”

“狀告何人?為何不到聖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