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落入了第三方手裡,而且肯定是反政府武裝。虞璟覺得滿身都是冷汗,如果指望正規軍來解救他們,估計那時候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秦亦崢這時動了動身體,因為護著虞璟,他的胳膊被碎玻璃劃傷了。虞璟感覺有血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她胳膊上,剛想說話,就聽車上計程車兵惡狠狠地朝他們揚了揚手中的步槍,用英語說道,“不準亂動。”說完就和另外一個士兵將車上靠車門的另外兩個人質踢下了車,然後一手將人質當作盾牌一般拉在胸前,一手拿著槍,小心地向周邊的灌木叢前進。

秦亦崢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冷靜地說道,“我們應該落在了泰國反政府武裝手裡,現在按我吩咐的來做,用腳劃拉你附近的碎玻璃,快,想辦法割斷繩子。”說完他就低頭將胳膊上的玻璃用牙齒硬拽了下來,然後努力轉頭,將牙齒叼著的玻璃吐在手可以摸得著的地方,用可以活動的手指拈起玻璃碎片,開始銼麻繩。虞璟也用腳將玻璃碎片撥拉到手邊,努力抬手腕想撿起玻璃碎片。麻繩早已被扯得鬆動,秦亦崢沒費多大力氣就割開了繩索。

“你來開車”,匆匆交待一句,秦亦崢不顧手上鮮血淋漓,將死掉計程車兵手裡的突擊步槍拿在手裡,熟練地看了看彈膛,伏在虞璟身上,“走!”

虞璟知道生死攸關,握穩方向盤,就是一腳油門踩下去,其實她很想告訴秦亦崢,其實,她的車技真的……不咋樣……

先前跳下去計程車兵沒想到這兩個看上去斯文清俊的男女居然會奪車逃走,噼哩啪啦地舉著槍朝越野車射過來,秦亦崢將虞璟往下壓了壓,舉著突擊步槍調至連發,就是一陣反擊,虞璟眼角的餘光就瞥見那兩個士兵倒了下去,她驚得直哆嗦,看向秦亦崢的目光裡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秦亦崢只拉開她,“我來開。”說完頓了一下又說,“那兩個人如果不死,他們隨身肯定攜帶有無線電裝備,到時候就是我們死。子彈直接爆頭,不會有痛苦的。”

子彈直接爆頭,虞璟並不是個軍事白痴,因為蘇君儼也是個兵器愛好者,耳濡目染,她自然知道用短突連發打出堪比狙擊步槍的準頭是什麼概念,何況還是行駛中。只是在法制化社會里成長的她暫時還不大能適應這種鮮血淋漓的叢林法則。

但她沉默的什麼都沒問。開始在車上翻翻撿撿,看看還有多少可利用資源,遺憾的是隻找到一些壓縮罐頭和一壺水,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秦亦崢看在眼裡,不愧是他欣賞的女人,不像尋常女人一樣只會哭哭啼啼。

秦亦崢安靜地開著車。虞璟幾次想開口,問他什麼時候可以把這具屍體丟下去,和死屍待在一起,看著死不瞑目的年輕士兵著實不是一種舒適的體驗。

秦亦崢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淡淡開了腔,“先留著,萬一食物告罄,總還有點用處。”

虞璟終於受不了,捂著嘴乾嘔了起來。

秦亦崢嘴角卻莫名翹高了,“我們現在應該還在奧多棉芷省,我們走暹粒到榜同,再回金邊。”

“什麼,是被第三方控制,不是落在柬或泰任意一方軍部手裡?”蘇君儼眉頭緊鎖。

電話那頭宇文暖輕聲問道,“似之,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關注?”

“阿暖,因為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在裡面。”

宇文暖一下子愣住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老半天,隔著電話,她才輕聲說道,“我會盡力幫你找訊息的。”

“謝謝你。”

收了線。坐在蘇君儼旁邊的莫傅司陰側側地笑了笑,“君儼,你女人不會有事的,和不動秦王待在一起,絕對少不了她一根汗毛。”

蘇君儼挑眉,“你對秦亦崢很有信心?”

莫傅司吹了一聲口哨,一條熒光綠、身條細長的蛇徐徐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