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一起去。”

“你父親不會想看見我的。我還是不要去了吧,我不想你在其間為難。”虞璟的神色有些倦怠。

“無尤,你信不信我?”蘇君儼眉眼灼灼地盯著她。

有人相信一輩子的約定,有人相信一瞬間的勇氣,而我,相信你。

相信你的體貼容讓,相信你的遷就疼惜,相信你的不離不棄,相信你為我跳動的一顆心。

虞璟終於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其餘的交給我。”蘇君儼微笑著俯身在她鼻尖上印了一吻。

正是盛夏,老宅天井裡擠擠挨挨全是草木,散發著植物特有的清涼辛辣的氣息。

蘇君儼和虞璟十指相扣進了老宅。

“蜀犬吠日,是說在一個叫蜀地的地方,那裡有很多高山,還經常起霧,很少見到太陽,所以狗一看見太陽,就很奇怪,會汪汪大叫。”琥珀站在蘇鳴誠面前,正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還學狗汪汪叫了幾聲。

“琥珀真聰明。”梅蘊沁將孫女兒摟進懷裡,不迭稱讚。

蘇鳴誠素來嚴肅的面孔上也微露柔和之意,“解釋得很好,都是你媽媽教你的嗎?”

“嗯。”琥珀乖巧地點頭。

“父親,媽,我們來接琥珀了。”

“媽咪,爸爸。”琥珀身子一擰,開心地撲進虞璟懷裡。

虞璟將女兒抱起來,喊了一聲,“伯父伯母,你們好。”

“阿璟,來來,這邊坐。”梅蘊沁一面熱情招呼著虞璟,一面暗贊,幾年不見,比過去更加出挑了。

蘇君儼聽到那聲“阿璟”,向母親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蘇鳴誠繃著臉打量虞璟,虞璟目光沉靜地與他對視。

“坐吧,你把琥珀教得不錯。”

虞璟只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蘇鳴誠揹著手站了起來,“晚上留在這兒吃頓便飯吧,君儼你去打電話把成孜也叫過來,讓她和琥珀見個面。”

“老蘇!”梅蘊沁語帶埋怨。

蘇君儼不聲不響地掏出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我和成孜是大學同學,她找我開的懷孕檢驗單,還有一張流產手術單,說是因為政治聯姻,要和一個官二代結婚,她說她另有所愛,想用這些讓官二代自動悔婚……”

梅蘊沁一臉的震驚之色,連蘇鳴誠也緩緩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蘇君儼手裡的錄音筆。

“父親,成小姐人家另有所愛呢,我這個官二代可不受人家待見呢?您還打算要這樣的兒媳婦嗎?”蘇君儼從虞璟手裡接過女兒,姿態閒散坐在了沙發上,嘴角正噙著一抹冷笑。

“這個東西你怎麼弄的來的?”蘇鳴誠寂靜的面龐上惟有太陽穴那裡一根筋徐徐地波動,一直牽到腮部。

“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打電話問成孜。”蘇君儼似笑非笑地頂了父親一句。

“你——”蘇鳴誠氣結,瞪著兒子。

“您放心,有這玩意兒在我手裡,成孜會和成參謀長好好溝通的,絕對怪罪不到蘇家一分一毫的。”蘇君儼語氣冷硬,眼神卻一直溫柔地望著虞璟。

虞璟還停留在先前的震動之中,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哪裡是一句父輩蔭庇就能解釋的。他卻從來都是一片真心待她,尊重她,信賴她,給她選擇的權利,從未有絲毫違逆她,這樣的赤誠的心意,虞璟覺得喉頭有些發哽。

“吃飯吧,來,奶奶喂琥珀吃飯。”梅蘊沁生怕父子倆鬧僵。

孩子看不懂大人之間的暗湧,笑眯眯地說道,“奶奶,我會自己吃飯的,不要人喂。”

梅蘊沁親了親琥珀,“我們琥珀真是能幹啊。”

蘇鳴誠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