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鏗微笑,說,其實我要謝謝你才是,若不是你在電梯裡想到用腳作支點,我們不知要被困到什麼時候了。

我得意地一笑:“別看我瘦,天生力氣特別大。聽我媽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能推動家裡的大傢俱。”

徐鏗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他注視著我的眼睛,說,我知道,女漢子嘛。

居然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寵愛!我被自己的這個感應嚇一跳,慌忙裝作低頭看手機:“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莫叔送我們出默居,我就謝個不停,莫嬸不僅不收飯錢,還採了一大袋紅櫻桃,讓我提走。臨上車時,我才想起披肩的事,把披肩遞給莫叔,讓他還給莫嬸。莫叔一愣,說:“這是大少爺專程差人送來給呂小姐的呀,還特意訂了最新的款式呢。”

趁我愣神之際,徐鏗已經把車開上路。

第八節 第二個腦瓜崩兒

一路上,我一直望著車窗外,心裡則愈發忐忑不安,不停地琢磨著,這位徐大少是否對我有些過於細心了?

終於到家。徐鏗把車停穩,我想來想去,還是艱難地開了口:“徐……先生,其實我們剛認識哦,當然了,您幫了我一個大忙,帶我找到徐總,否則我的採訪工作根本沒法完成,但是我也幫了您一個忙,您剛才還說謝謝我是吧,呃,算起來您還幫了我一個大忙,把我的記者證還給我,嗯,也不算是你忙我,是我站不穩把記者證塞進你的口袋,呃,也是你幫我,如果你不把記者證還我怎麼辦,但是做人也不能這麼算計……”我掂來倒去地說著廢話,就是繞不到正題上去,徐鏗耐心而好笑地看著我。

我把心一橫,深吸口氣,說:“其……實,徐先生,我的話可能唐突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一見到您就似乎沒了分寸,不停地唐突!可是我真的很怕您會誤會我,我也怕自己會誤會您,所以我們都不要誤會對方,以後互不相欠好不好……”說完這一段“繞口令”,我難堪得要死,偷偷瞄一眼徐鏗,他似乎明白了我想說什麼,收起笑容,只是看著我。呃,現在怎麼辦?還要怎麼說怎麼做?沉默中,我的手機響了,是彥鈞打來的。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接,徐鏗已經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接通電話,那邊又傳來彥鈞責備的聲音:“這麼晚還在外面瞎逛什麼?”

“今天出個採訪,回來晚了,馬上到家了。”

“採訪誰到這麼晚?”

“徐氏的徐鏘。”

彥鈞一聽說是徐鏘,來了興致:“是徐氏的那個年輕總裁嗎?”

“是的。”

“這樣的人物你也能見到?那幾支影視股是漲是跌就等他一句話了。你問到點什麼內幕訊息沒有?”

還以為他是關心我呢,原來更關心這些!我沒好氣地說:“哪有什麼內幕訊息?我快到家了,回去給你打吧。”

“好的,那我等你電話哦,你不打來我就不睡覺覺喔。”

聽到彥鈞故作萌態,我“咯咯”笑起來,掛了電話。

之後,我假裝打了個哈欠,算是提醒徐鏗可以轉過來了。

如我所願,徐鏗轉過頭,對我說,其實,你想多了。

我如釋重負地睜大眼睛看著他,說:“真的嗎?太好了,我還真以為你對我有點兒什麼呢?原來我是自作多情了,太好了!”

徐鏗不再說什麼。

我居然有些感激他了,由衷地說:“你人真好,能認識你我真幸運。謝謝你,這條披肩還給你,這質地一看就知道不便宜,我不能要。”

徐鏗笑了,出其不意又在我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兒,說,這樣能收下了吧。

拖著一雙被擠得生疼的腳開啟了家門,媽媽果然還沒有睡。

媽媽從裡屋出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