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一飛滿頭霧水。

“氣勢!”柳茗竹眯起美眸,媚笑道。“賭博、打架、甚至是泡妞,只要有這股氣勢,就贏了一半。我敢背水一戰,敢跟他賭身家。他不敢,所以我始終壓他一頭。”

楚一飛忍不住點了一支菸,奇怪道:“這跟今天的事兒有什麼關係?”

“有很大關係。”柳寡fù神秘兮兮道。“假如不是他做的,他今晚就會來我家解釋,你信嗎?”

“——”楚一飛啞口無言,說道。“那如果是呢?”

“他會做好與我開戰的準備。”柳寡fù媚笑道。

“那你認為是他做的嗎?”楚一飛問道。

“不知道。”柳茗竹搖頭。“今晚就會揭曉答案。”

“——”楚一飛腦子被轉暈了,無奈道。“那你讓福伯報復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壓迫。”柳茗竹微笑道。“我的姿態已經擺好,不管是不是魯關做的,他都會有所動作。是他做的,他會全力備戰。不是,他會跑來解釋。並提供一些線索。”

“你呢?坐在家裡等訊息?”楚一飛問道。

“小弟弟,我不是告訴過你,若是什麼事兒我都要親自去做,豈不是忙死?”柳茗竹媚笑道。

“可是——你總得做點兒事情吧?”楚一飛不滿道。“什麼都讓福伯做,你負責什麼?”

“你想知道?”柳茗竹媚笑。

“想。”楚一飛點頭。

柳茗竹指了指腦袋,媚笑道:“我們互換一下角sè,你能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嗎?”

“——”楚一飛覺得被羞辱了。他很生氣!

“別急著生氣。”柳茗竹笑道。“我並不比你聰明,我比你強的地方是有一個好家世,好背景,你沒有。我能知道這些,並不證明我比你腦子好用,而是你還沒入門。”

楚一飛還是覺得被羞辱了。你這是在正大光明嘲笑我窮嗎?

“假如你在我的位置呆幾年,或許會比我表現得更好。甚至——”柳茗竹囁嚅嘴chún,終於閉上嘴巴。

在臥室內,那個黑衣人明顯猶豫了!

假如是暗殺自己,為什麼要去楚一飛那兒?

假如是暗殺自己,當時為什麼要猶豫?

衝自己來,是要起到誤導作用嗎?是想讓我認為,這事兒是魯關做的嗎?

或許魯關有這個理由,也會腦子一熱就做,但是——那個黑衣人當時猶豫了!他可能並非衝自己而來!

藥女的出現,自然能與藥王門掛鉤,而下毒的不出意外,必然是魯關無疑。哪怕沒有任何證據,他都脫不開關係。

可是,現在的局面卻是藥女來殺楚一飛,儘管這個很傻很天真的蘿莉有足夠實力,卻似乎沒有執行任務的智力——

這群黑衣人的出現呢?

是有人想誤導我暗殺與魯關有必然關係嗎?畢竟,毒蠱一事與魯關脫不開關係,而這次藥女再次出現,正常人都會聯想到是魯關一手策劃——

然而,是他嗎?或許會出現無數線索表明這是魯關做的。

那麼,等待晚上魯關敢不敢上門吧。敢上門,那就證明不是他,不敢,也未必能證明是他。黑衣人瞬間的猶豫,被柳茗竹找到破綻!這是一個極優秀領導者具備的洞察力。一個細節,使得她對整個局面做出不一樣的定論——

不管魯關是否有這個膽子來,柳茗竹都有6成把握這群人絕非衝自己來,而是——

柳茗竹有些míhuò,一個小小的醫生,有什麼值得這群人大動干戈?敢在柳家動手,那便是徹底得罪柳家。可目的卻並不是找自己麻煩。至於嗎?

為一個小醫生得罪柳家,划算嗎?對頭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