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動彈,否則,銳利的骨頭渣說不定就會刺穿肺部或心臟。

這一幕,說起來好像很久似的,但其實,只發生在數十秒之中。

“為什麼會這樣?”

一直到現在趙義美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但他已經意識到,惡漢很可能一開始就知道假毛料的事實,瘋狂搖動著地上的惡漢,眼中滿是血紅,“陳桂,為什麼會這樣?你告訴我!”

劉宇浩微微搖頭,嘆息道:“趙先生,你再這麼搖下去,他想不死都難了,還怎麼回答你想要知道的問題。”

從肋骨折斷的聲音劉宇浩能聽得出,藤軼那一拳儘管是留了後手,但也著實不輕,躺在地上那惡漢起碼斷了三根肋骨,如果趙義美再這麼搖晃幾下,那傢伙很可能等不到救護車到來就非得死翹翹。

雖然趙義良同樣震驚無比,但他的表現要比趙義美強的多,過了最初的慌亂期,趙義良表現出珠寶大佬應有的良好心理素質,拍了拍趙義美的肩膀道:“義美,讓我來問他。”

“這批假毛料,從頭到尾你都有參與?”

趙義良點燃一顆香菸塞到陳桂口中,這樣做一可以讓對方冷靜下來,其次還有鎮痛的功效。

陳桂深深吸了一口,大概是香菸刺激了受傷的肺部,驀地劇烈咳嗽起來。

趙義良眼睛眯了一下,道:“如果你想讓我們幫你叫救護車,那我說話,你就必須回答,不過,鑑於你現在的情況,我問什麼,同意你就點頭,不知道你就搖頭,怎麼樣?”

陳桂沉默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無論是什麼人,只要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只要眼前有一線生的希望,那個人就會死死抓住,這是人性使然,並非意志所能控制。

趙義良想了一會,緩緩問道:“陳桂,你是陳虎的親戚?”

惡漢陳桂輕輕點頭。

“負責聯絡買毛料的陳望北也是你們陳家的親戚吧?”

陳桂又點了點頭。

趙義良臉色變得冷酷無情,一字一句道:“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一直聽從陳虎的命令?而你在趙義美身邊也是陳虎安排的?”

被人窺破事實原本是一件難堪的事,但陳桂卻一臉冷笑,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

趙義良慢慢站起身,看著一臉死灰的趙義美,靜靜看了幾分鐘。

兩兄弟,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陳虎,他是個什麼玩意,竟敢打我們兄弟的主意!”

終於,趙義美忍不住爆發了,咬牙切齒地捏緊拳頭,全然沒有了紳士的風度。

如果那個什麼陳虎現在出現在趙義美面前,劉宇浩敢確定,趙義美一定會生撲上去把對方的肉啃一塊下來。

劉宇浩掃了趙義良一眼,他不知道三個姓陳的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兄弟倆明明知道人家三人是親戚關係,又怎麼會把如果重要的事情交給別人去辦。

趙義良似乎看出了劉宇浩心中的想法,苦笑一聲,道:“老弟,你知不知道在獅城第一大姓是哪一家?”

“姓陳的?”

劉宇浩眉角上揚,把腦中潛意識的答案講了出來。

趙義良點點頭,道:“陳姓是獅城第一大姓,目前在獅城的三百個炎黃子孫姓氏中,他們幾乎佔據了一半左右,而且,只要是姓陳的,用不著往祖上三代去查就能扯到親戚層面上去。”

劉宇浩點點頭,但心裡卻滿是狐疑。

人家姓什麼和趙義美買到假毛料是兩件事啊,哪兒都不到哪兒不是!

稍頃,趙義良掃了一眼弟弟,苦笑道:“陳虎本來只不過是我們泛南洋珠寶的一名解石師傅,但自從三十年前他在緬甸救了老爺子一命後,他就慢慢成了公司僅次於趙家的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