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清明透澈。

雖然劉宇浩有一千個一萬種辦法可以探知葛大師此時心中的想法,但他沒有去做,而是採取靜靜等待的方式。

過了一會,葛大師終於收回了目光,苦笑一聲,道:“人道世間有因果迴圈之說,可以前我一直都不信,今天看來想不信都不行了。”

劉宇浩頓時愣住,詫異問道:“葛大師,您老為何會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剛才就說過,以後別再叫我大師,我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大師。”

葛大師臉上笑容收斂不見,凝望著劉宇浩又問道:“齊驥可好?有三十年都未曾見面,沒想到今天先見到了他的學生。”

“您老認識我的老師?”

這會輪到劉宇浩一臉愕然了,渾身一震,滿臉訝異的追問了一句。

葛大師勉強擠出幾分難看的笑容,擺擺手說道:“不認識。”

“那。。。。。。那葛大師怎麼剛才又有三十年一說呢?”

劉宇浩心中更奇怪了,索性繼續追問。

葛大師略顯渾濁了的雙眸望著窗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很燦爛的笑容,但劉宇浩能看得出來,那笑容多多少少有那麼點不自在。

“有話就直說嘛,幹嘛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你的作派哦。”

徐老呵呵一笑說道。

葛大師的雙眼眯縫了一下,尤其是看向劉宇浩的眼神,更加“詭異”。

“家父所制的那兩把壺其實就是讓我轉交給齊驥本人的,家父說。。。。。。家父臨終前說過,在他見過的人當中,只有齊驥才能讀懂他的作品。”

“你是說你已經開過另一把壺了?”

景公皺皺眉問道。

葛大師後悔地連連搖頭,苦澀笑道:“三十年前我以為再無法和國內聯絡,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心氣正盛,所以就私自開了一把壺。”

“結果呢?”景公又問道。

葛大師苦笑連連,擺了擺手卻沒說話。

“好你個老葛,明明是有主之物,你硬要說成與人結緣,你。。。。。。”

徐老是個直爽性子,聽到後來就忍不住了,“吹鬍子瞪眼”地開始在一旁大聲嚷嚷。

葛大師回過頭皺了皺眉,神色微微不悅地冷哼一聲,說道:“家父當初本來就是要把壺送與齊驥結緣,我說的又有何錯之有?”

“那你也不能自己就把壺給開了吧!”徐老不客氣地說道。

葛大師說道:“三十多年前你能與國內聯絡上嗎?你能知道你所要找的人還活著嗎?既然什麼都不能做,我為什麼不能處理自己父親留下的遺物”“哼!強詞奪理!”

徐老憋著一肚子氣,坐回自己的座位。

在此期間,劉宇浩則一句話也沒說過,更沒發表過任何意見,只是一臉淡然地在旁邊傾聽,彷彿自己本來就是局外人一般。

孔老爺子卻不同了,雖然他沒有象徐老那樣表現的氣憤填膺,但臉色並不見得就好看,眉頭緊蹙一言不發。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大家就不要再做那些無謂之爭。”

等葛大師終於把話說完,景公發話了,“葛大師,既然還有一把壺,那就拿出來給大家看一下吧。”

葛大師微微點頭,嘆息了一聲無言而去。

沒過一會,葛大師再次回到房間,從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錦盒中取出了一把勁竹壺。

只見,那壺胎泥材質細膩,呈紫褐色,紫潤可愛,設計也極富傳統文化意味,工整而光潔,意境自然,壺身壺嘴壺把壺蓋均以竹葉竹段裝飾,上下一體,顯得十分協調,作品身筒與各附件更顯硬朗,實用而不失重器風範。

孔老爺子和景公他們都上前仔細端詳起葛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