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我。。。。。。”

託巴斯不敢置信的看著劉宇浩,臉色難看之極,過了半晌才歇斯底里的嘶喊道:“劉先生,求求您別殺我,我改,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求求您放過我吧!”

託巴斯怎麼都沒想到,劉宇浩打定主意要置他於死地,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淒涼無力的感覺,彷彿面前矗立的是地獄裡的魔鬼,正在一口一口吞噬著他的生命。

劉宇浩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託巴斯的哀嚎,擺擺手說道:“騰鐵,砍了他的右手。”

“不,別。。。。。。!”

託巴斯開始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喉嚨中發出的那種絕望的慘呼。

可一切都是徒然,騰鐵的動作快到了極點,手起刀落之下,託巴斯身上一截剛才還活生生的肩膀被砍下。

“啊。。。。。。!”

隨著一聲近乎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慘嚎聲,託巴斯在地上扭作一團,劇烈疼痛使他的面龐開始扭曲變形,眼中除了痛楚,流露出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恐懼。

“是不是很痛?”

劉宇浩眯起眼睛看著託巴斯掙扎了一會才慢慢說道。

“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託巴斯想點頭,可看到劉宇浩的臉後便猶如見到蛇蠍一般畏懼,使勁地搖了搖頭,殷紅的鮮血形成一股水柱從切斷的肩膀流淌了一地。

劉宇浩鄙夷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騰鐵,既然他不疼,就把另外一支胳膊也卸掉吧。”

“不要。。。。。。疼,很疼!”

託巴斯臉上慘白,屁股下像是安了彈簧般“嗖”的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腦袋如同撥lang鼓一般左右使勁搖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其實十年前託巴斯就已經有了想帶著自己一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隱居起來的想法,可最終他還是沒照自己想象中那樣做。

畢竟人性的貪婪是會戰勝理智。

託巴斯放不下經營了半輩子的澳洲勢力,放不下日進斗金的滾滾財源,更不想就此平庸的渡過自己的下半生。

但現在他是真後悔了,他寧願一分錢都不帶走,只想劉宇浩能手下留情不殺自己,哪怕少了一根右臂,起碼能苟延殘喘倒也不錯。

劉宇浩擺了擺手攔住騰鐵,冷冷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說你在各個礦區安排的暗線,下一次就不是卸胳膊這麼簡單了,你懂的。”

託巴斯出奇的乖,沒等劉宇浩再發問,忍著鑽心的疼痛一口氣說出了八十多個名字。

而且那八十多人分別在哪個礦區,分別做什麼工作,平時都以什麼方式和他聯絡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騰鐵認真在一旁聽著,每聽一句他就快速的記錄一段。

雖然他不知道劉宇浩為什麼會對託巴斯的暗線那麼關心,但現在的騰鐵已經和自己弟弟一樣慢慢開始習慣無條件相信劉宇浩了,做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會去問原因。

與騰鐵不同,劉宇浩越聽越是心驚肉跳,神色複雜的看著託巴斯暗暗驚讚不已。

儘管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但劉宇浩卻是打心眼裡認為託巴斯的狡詐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境界。

同時,劉宇浩心中也多少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懷異能,而騰鐵手下又有無數精兵強將,兩個人單憑鬥心眼、耍陰招,劉宇浩估計自己幾乎沒有一絲勝算的機會。

鮮血不停的向外噴湧著,託巴斯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進入到了一種遊離的狀態,意識逐漸模糊,當他掙扎著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託巴斯終於安靜的躺了下來,充滿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