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出手打壓,面對幾大家族的圍剿,可想而知三爺回國後的日子過得有多麼艱難,除了幾個伺候他多年的老人,還有幾個他親手帶起來的商界精英外,三爺不敢相信任何人,不管他多麼想和心愛的小孩相守,也只能將人放在M國,不敢讓他回來涉險。

想到這裡,葛健都要忍不住為三爺嘆息一聲,這個世界上,除了項少,三爺恐怕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因為他活得太累,身邊充滿了太多的陰謀和算計,除了親手養大的小孩,他不會、也不敢對任何人開啟心扉。

弱點一經暴露,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儘管項遠脾氣不好,性情又暴躁,可是葛健仍然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因為項少活得很純粹,很真,他是三爺疲憊時唯一能放心抱住的肩膀。

“那小明星到底說什麼了?”見葛健沉吟不語,葉君年放下手機,追問道。

“三爺,他說他是做夢夢到的你。”葛健也算是個冷心冷肺的漢子,但是說出這樣的話仍會覺得羞恥。

沒辦法,這事確實太荒謬了。

“你說什麼?”葉三爺的眉頭高高地挑了起來,“這麼荒謬的話你也信?”

“真的,三爺,”葛健尷尬道,“測謊儀和吐真劑都用上了,測了好幾次,怎麼測都沒測出他說了謊。”

“是不是受過特殊訓練?”

“這人是顧逸舟旗下的藝人,沒有機會接觸那些。”

“你不會真的相信他的鬼話吧?”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可能實在太驚悚,就連三爺都有些接受無能。

“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他的夢還真有些邪行。”

“怎麼說?”

“因為他還夢到了東東。”

“什麼?”三爺的臉色登時變了,“他怎麼會夢到東東?”

東東之前一直在M國,國內見過他的人不多,即便有人特意透露訊息,孟舒凡也不可能將事情編的很圓滿,一想到心愛的小孩也被牽連了進來,葉三爺坐不住了。

葛健見三爺反應這麼大,急忙說道:“我已經試過好幾次了,藥物和心理手段都用上了,這個人做的夢其實並不複雜,據他說他從十七歲就開始做夢,斷斷續續做了五年了,雖然不是每天都夢到,但是有關於您的夢境只有三個,總在不停地迴圈往復。”對一個人一夢五年,孟舒凡對三爺這麼執著也就解釋的通了。

三爺不置可否,讓他繼續說。

“第一個夢,他夢到和您坐在一個豪華的包間裡,您坐在長沙發上,正在喝茶,見到他進去,客氣地對他說:‘連累你了,坐吧。’然後他就坐下了,一直到出去,您和他再也沒有說過話。”

“第二個夢,您和他在酒店大堂遇到了,您停下腳步和他說了句‘很巧啊,你也在這裡?’他沒來得及和您說話就被狗仔追了過來,然後您們就散了。”

“第三個夢,”葛健頓了下,見三爺表情依然沉靜,才繼續說道:“他說他進去的時候您正在接電話,您斜靠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他聽到您說‘東東怎麼會被人欺負了?那幾個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想問問怎麼回事,但是您根本就沒理他,而是一邊咳嗽一邊說,‘有老子報仇……的那天,給我記下他們的名字,到時候我親手弄死他們!’”

“我似乎是生病了?而且還在別人的夢裡說髒話?”三爺覺得很有意思,表情有些玩味。

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吧?葛健對三爺抓重點的能力也是跪了。

“不過東東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連我都沒能護住他?”三爺很快就將思緒轉了回來,眼睛帶著厲色盯住葛健,葛健都快哭了,您思路變這麼快,小的跟不上啊!

“我也不知道,問來問去,也只問出了這麼些東西。”葛健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