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還能傷得她老人家?你們妄想奪取破解‘生死符’的寶訣,趁早別做這清秋大夢。別說尊主必定安然無恙,轉眼就會上峰,懲治你們這些叛徒,就算她老人家仙去了,你們‘生死符’不解,一年之內,個個要哀號呻吟,受盡苦楚而死。”

這時,突然人叢中響起幾下“嗚嗚”之聲,似狼嗥,如犬吠,聲音充滿了痛楚,極為可怖。眾人一聽之下,齊皆變色,霎時之間,大廳中除了這有如受傷猛獸般的呼號之外,更無別的聲息。只見一個胖子在地下滾來滾去,兩腳亂撐亂踢,雙手先是抓臉,又撕爛了胸口衣服,跟著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只片刻間,他已滿手是血,臉上、胸口,也都是鮮血,叫聲也越來越慘厲。眾人如見鬼魅,不住後退。有幾人低聲道:“生死符催命來啦!”

慕容燕雖早知生死符發作之時讓人生不如死,但並未親眼見過生死符發作時的慘酷熬煎,此刻眼見那胖子驚心動魄的情狀,才深切體會到眾人所以如此畏懼生死符之故。

眾人似怕生死符的毒性會傳染旁人,誰也不敢上前設法減他痛苦。片刻之間,那胖子已將全身衣衫撕得稀爛,身上一條條都是抓破的血痕,地下也灑滿了斑斑鮮血。

人叢中有人氣急敗壞地叫道:“哥哥!你靜一靜,別慌!”奔出一個人來,又叫:“讓我給你點了穴道,咱們再想法醫治。”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紀較輕,人也沒那麼胖,顯是他的同胞兄弟。那胖子雙眼發直,宛似不聞。那人一步步走近,神態間充滿了戒慎恐懼,走到離他三尺之處,陡然出指,疾點他“肩井穴”。那胖子身形一側,避開了他手指,反手將他牢牢抱住,張口便咬他臉頰。那人叫道:“哥哥,放手!是我!”那胖子不住亂咬,便如瘋狗一般。他兄弟出力掙扎,卻哪裡掙得開,霎時間臉上給他咬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只痛得大聲慘呼。

這時站在鈞天部諸女身邊的那名持鞭黑漢抓起一名黃衫女子,喝道:“這裡廳上之人,大半都中了老賊婆的生死符,此刻互受感應,不久人人都要發作,幾百個人將你全身咬得稀爛,你怕是不怕?”慕容燕聽其口音,正是剛開始說話那人。那女子向那胖子望了一眼,臉現驚恐神色。那黑漢又道:“反正童姥已死,你將她秘藏之處說出來,治好眾人,大家感激不盡,決不再難為你們。”那女子道:“不是我不肯說,實在……實在是誰也不知。尊主行事,隱秘之極,不會讓我們奴婢見到的。”

那黑漢雖知那黃衫女子所說多半屬實,但覺自身中了生死符的穴道中隱隱發酸,似有發作之兆,急怒之下,喝道:“好!先打死你這臭丫頭再說!”提起長鞭,啪的一揮,猛力向那女子打去,這一鞭力道沉猛,眼見那女子要給打得頭碎腦裂。

忽然嗤的一聲,一件暗器從門口飛來,撞在那女子腰間。那女子給撞得滑出丈餘,啪的一聲大響,長鞭打上地下石板,石屑四濺。只見地下一個黃褐色圓球骨溜溜滾轉,卻是一枚松球。眾人都大吃一驚:“用一枚小小松球便將人撞開丈餘,內力非同小可,那是誰?”

烏老大驀地失聲叫道:“童姥,是童姥!”

原來烏老大剛才說童姥被人追殺,可能已經喪命,是因為他剛才突然想起那日在山峰上,見到有人在追殺自己從縹緲峰上捉去的那個“女童”,便靈機一動,說是見有人在追殺童姥,以此來誆騙鈞天部諸女。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女童”就是天山童姥,歪打正著,讓他給說中了。其實他一直都認為童姥還在外面尋藥治病,心中一直擔憂童姥不知什麼時候就治好病回來了。在加上他曾吃過這松球的大虧,此時猛地見到此物,立刻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害怕,所以失聲叫了出來。

眾人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