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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屬,未免有恃強凌弱之嫌。咱們還是先站定了腳跟,佔住了理數。”陳長老氣憤憤地道:“馬副幫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報仇雪恨,還有什麼仁義理數好說。”喬峰臉上微有不悅之色,道:“你先給他解了毒,其餘的事慢慢再說不遲。”
陳長老心中雖一百個不願意,但不敢違拗幫主之命,說道:“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走上幾步,向阿朱和阿碧道:“我家幫主仁義為先,這是解藥,拿去吧!”
阿碧大喜,忙走上前去,先向喬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又向陳長老福了福,道:“多謝喬幫主,多謝陳長老。”接過了那小瓶,問道:“請問長老,這解藥如何用法?”陳長老道:“吸盡傷口中的毒液之後,將解藥敷上。”他頓了一頓,又道:“毒液若未吸盡,解藥敷上去有害無益,不可不知。”阿碧道:“是!”回身拿起了風波惡的手掌,張口便要去吸他手背上創口中的毒液。
陳長老大聲喝道:“且慢!”阿碧一愕,問道:“怎麼?”陳長老道:“女子吸不得!”阿碧臉上微微一紅,道:“女子怎麼了?”陳長老道:“這蠍毒是陰寒之毒,女子性陰,陰上加陰,毒性更增。”
這話雖然有些古怪,但也不是全然無理,倘若真的毒上加毒,那可不妙,慕容燕等人自也不會用風波惡的生死來驗證陳長老所說的真假。當下慕容燕便上前來道:“我來好了。”說完就抓起風波惡左手手掌,張口便往他手背上的創口吸去。其時風波惡一隻手掌已全成黑色,雙眼大睜,連眼皮肌肉也已僵硬,無法合上。慕容燕吸出一口毒血,吐在地下,只見那毒血色如黑墨,眾人看了,均覺駭異。又吸了幾口,黑血漸淡,慢慢變成了紫色,突然風波惡身子一動,說道:“多謝!”
阿朱等盡皆大喜。阿碧道:“四爺,你會說話了。”慕容燕又吸了一會,紫血變成了深紅色。見血已變紅,慕容燕就知道毒血已被盡數吸出,便停口不吸,讓阿碧給風波惡敷上解藥,隨後伸手給他解開了穴道。頃刻之間,風波惡高高腫起的手背已經平復,說話行動,也已全然如初。
風波惡嚮慕容燕深深一揖,道:“多謝二公子救命之恩。”慕容燕急忙將風波惡扶起,道:“你我都是自家人,何必言謝。”風波惡笑了笑,從阿碧手中接過小瓶,擲向陳長老,道:“還了你的解藥。”又向喬峰抱拳道:“喬幫主仁義過人,不愧為武林中第一大幫的首領。風波惡十分佩服。”喬峰抱拳還禮,道:“不敢!”
風波惡拾起單刀,左手指著陳長老道:“今天我輸了給你,風波惡甘拜下風,待下次撞到,咱們再打過,今天就不打了。”陳長老微笑道:“自當奉陪。”風波惡一斜身,向手中持鐧的長老叫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高招。”阿朱、阿碧都大吃一驚,齊聲叫道:“四爺不可,你身子尚未復元。”風波惡叫道:“有架不打,枉自為人!”單刀霍霍揮動,身隨刀進,已砍向持鐧長老。
那使鐧的長老白眉白鬚,成名數十載,江湖上什麼人物沒會過,然見風波惡片刻之間還是十成中已死了九成,豈知一轉眼間,立即又生龍活虎般地殺來,如此兇悍,實所罕有,不禁駭然。他的鐵鐧本來變化繁複,除了擊打掃刺之外,更有鎖拿敵人兵刃的奇異手法,這時心下一怯,功夫減了幾成,變成了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眼見包不同和風波惡兩人都漸佔上風,但也非轉眼間即能分出勝敗。高手比武,瞬息萬變,只要有一招一式使得巧了,或者對手偶有疏忽,原處於劣勢者立時便能平反敗局。局中四人固然不敢稍有怠忽,旁觀各人也均凝神觀看。
慕容燕忽聽得東首有不少人快步走來,跟著北方也有人過來,人數更多。接著西方和南方也同時有腳步雜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