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的各位一齊下馬,就地盤膝坐下,千萬不可運氣調息,一任自然。讓醫仙和毒仙過來給他們診治一下。”又下令道:“五行旗和天鷹旗下弟兄,分佈四方,嚴密保護諸位首領,不論有誰走近,一概格殺!”

眾人聽得教主頒下嚴令,轟然答應,立時抽出兵刃,分佈散開。

慕容燕站在原地沉思著:“明明沒有拔劍,怎麼還會中毒?到底是什麼時候著得道兒呢?”突然,慕容燕想到了水閣中的那兩隻香爐,心中悚然一驚。暗歎道:“看來因為在書中看到過這段劇情,所以有些大意了。這次是我有些想當然了。”

這時胡青牛和王難姑也以為眾人檢查了一番。

慕容燕沉聲問道:“情況如何?”

王難姑道:“教眾,殷鷹王、韋蝠王他們所中的應該是‘醉仙靈芙’和‘奇鯪香木’混合之毒。這兩樣東西分開時都是無毒,可是兩者香氣混在一起,便成劇毒之物了。這劇毒發作起來便只不過一時三刻之命,只有用‘醉仙靈芙’的球莖和水而飲才能得解。”

慕容燕深吸了口氣,道:“果然如此。諸位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說罷,身形微晃,已躥出十餘丈外,他嫌騎馬太慢,當下施展輕功,疾奔綠柳山莊而去。

這二十餘里途程片刻即至,到得莊前,一個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進去。守在莊門前的眾莊丁眼睛一花,似見有個影子閃過,竟沒看清有人闖進莊門。

慕容燕直衝後園,搶到水閣,只見一個身穿嫩綠綢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執書,坐著飲茶看書,正是趙敏。這時她已換了女裝。她聽得張無忌腳步之聲,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慕容燕道:“趙姑娘,在下向你討幾棵花草。”也不等她答話,左足一點,從池塘岸畔躍向水閣,身子平平飛渡,猶如點水蜻挺一般,雙手已將池中七八株像水仙般的花草盡數拔起。

正要踏上水閣,只聽得嗤嗤聲響,幾枚細微的暗器迎面射到,慕容燕右手袍袖拂動,將暗器捲入衣袖,左袖拂出,攻向趙敏。趙敏斜身相避,只聽得呼呼風響,桌上茶壺、茶杯、果碟等物齊為袖風帶出,越過池塘,摔入花叢,片片粉碎。慕容燕身子站定,看手中花草時,見每棵花的根部都有深紫色長鬚,但一條條須上卻再無它物,只見上面到處都是採摘的痕跡。慕容燕心知這是趙敏提前將解藥摘去了。

慕容燕當即便道:“請趙姑娘賜下解藥。”

趙敏笑道:“什麼解藥?我可不知道。”投擲書卷於桌,雙手順勢從書中抽出兩柄薄如紙、白如霜的短劍,直搶上來。

慕容燕雙手探出,夾手便去奪她短劍。趙敏皓腕倏翻,雙劍如閃電般削他手指。慕容燕手指屈伸,已拂中了趙敏雙腕穴道。她雙劍再也拿捏不住,乘勢擲出,慕容燕頭一側,登登兩響,兩柄短劍都釘上了水閣的木柱,餘勁不衰,兀自顫動。

趙敏雙劍出手,右腕翻處,抓住倚天劍,卻不拔劍出鞘,揮鞘往慕容燕腰間砸來。慕容燕左手食中兩指疾點她左肩肩貞穴,待她側身相避,右手探出,已將木劍夾手奪過。

趙敏站穩腳步,笑吟吟地道:“慕容公子,你這是什麼功夫?我瞧也平平無奇。”慕容燕左掌攤開,掌中一朵珠花輕輕顫動,正是她插在鬢邊之物。

趙敏臉色微變,慕容燕既能在她毫無所覺下,摘去她鬢邊珠花,自然也能在她毫無所覺下,順手取了她的小命。她隨即寧定,淡然一笑,說道:“你喜歡我這朵珠花,送了給你便是,也不須動手強搶。”

慕容燕心中掛念殷天正眾人的毒患,再次正色道:“請趙姑娘賜下解藥。”

趙敏眼珠一轉道:“你還我珠花,我就給你解藥。”

慕容燕左手輕揚,將珠花擲過,說道:“還你!”

趙敏伸手接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