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守丹用一隻叫午夜飛行的香水,隱隱約約清香,似有似無,凌晨返家,守丹卸了妝,躺在床上,仍然受香氣迷惑,清晨再也不想起床上學。

她年輕,精神好,但到了凌晨,仍然瞌睡,因為起得實在早。

侯書苓反而可以一直坐到天亮,他已經不能再累,倒是比常人更能熬夜。

第二天,於新生來到門口,守丹已經換好衣裳,一聽見門鈴,便去開門。

於新生很高興,「你想通了。」

守丹不作聲。

「為什麼從來不見伯母?」他好奇。

守丹笑,他以為每個人的母親都似他的母親,黎明即起,服侍兒子上學去。

「她倒是看得見你。」

「有沒有稱讚我?」

守丹又笑,他已習慣親友的誇獎。

「伯母對我的印象如何?」

「沒有置評。」

於新生有點失望,但什麼心事都不會擱得久,他很快就活活潑潑高高興興把守丹送返學校。

守丹很明白於新生並非笨或鈍,他只是一個正常的、聰明天真的年輕人。

要是父親不去世,她同於新生也不會有什麼分別。

那天放學,羅倫斯洛親自在門口等她。

守丹知道有要緊事,連忙撇下同學迎上去,同學取笑:「粱守丹不要太遷就男朋友。」

守丹轉頭說:「那是我母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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