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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
“他手裡有田契?”
“有,當然有。”
俞宛秋猜到何莊頭可能會賴掉,但沒想到他敢往俞老太爺頭上賴。如果事先沒有派戚長生來做暗訪,俞宛秋可能會被他糊弄住,以為他真乖乖地把租金交到了俞老太爺手裡,因為他看起來憨厚得很,語氣也十分平和。
俞宛秋也不動聲色,只是繼續詢問細節:“每年年底,是你自己交到俞家大宅呢,還是老太爺那邊派人來收?”
何勇笑得好不卑微:“自然是小的送過去了,哪敢勞動老太爺跑到這鄉下地方來。”
“這麼說,除了今年外,以往的五年,都是你親自去俞家交租?”
“是的。”
“俞家人從沒來過?”
“呃,少爺們有時候會來鄉下玩玩,城裡待久了,下來散散心也是有的。”
“你跟俞家的少爺們關係如何?”
“他們是主子,能到莊裡來,是看得起咱們鄉下人,自然要好好招待了。”
俞宛秋盯著他問:“就沒吵過架,甚至動兩百名租戶跟俞家上百名家丁打群架,差點弄出人命官司?”
何勇楞了一下,眼裡迅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兇光。
一開始見俞宛秋是個小姑娘,他的態度是有些輕慢的,直到聽見這話,才垮了臉來,不悅地說:“姑娘莫聽外人胡謅,那些人眼紅我何家世代做莊頭,見你是東家小姐,故意在你面前造謠生事。”
俞宛秋冷笑起來:“不錯嘛,還知道我是東家小姐。”
何勇馬上說:“只要是俞家的小姐,都是小人的東家小姐。”
俞宛秋不怕告訴他:“可我是唯一有地契的東家小姐。”
何勇還在裝糊塗,“老太爺把地契給小姐啦?也該的,這田產本就是姑娘的父親掙下的。”
看來,這人是準備死賴到底了。他大概知道沈鵑母女當年在俞府的遭遇,以及倉皇出逃的前因後果,所以,量死她不敢去俞家大宅找老太爺對質。因為那裡不啻狼窩虎穴,去了就可能出不來。
俞宛秋決定不再跟他浪費時間,站起來說:“田既然是我父親買下的,田契他只會傳給我,不可能給其它任何人。我以前住在上京,年紀又小,所以一直沒來收租,現在既然專程來了,這租金肯定是要收回的。你是莊頭,我只找你收,至於你又交給了誰,那是你跟他的事,我不管。我三天後再來,希望你已經準備好了租金,要不然,我們只好到縣老爺的大堂上評理了。”
何勇也沒求情,甚至連一句留客的話都沒說,可見他把這位才十四歲的東家小姐蔑視到底了。
走出何莊頭家,戚長生就問:“如果他三天後還是一口咬定交給了俞老太爺,姑娘真的去縣衙告他嗎?”
“不去”,她平生最怕上衙門了,而且這種事一旦經過官府,即使後來把銀子要回來,也要被縣太爺敲去一部分,她的打算是,“這三天是給你的,我們走後,他必有動作,你帶上人去盯著。”
“是”,他們本是暗衛,盯梢是老本行。
其實,何勇不過是潑皮些的莊戶,只要戚長生把王府護衛的牌子亮出來,保管叫他屁滾尿流,乖乖交出歷年的田租。
只是這樣一來,就洩露了自己的身份。俞家大宅那一幫吸血鬼,如果知道自己跟世子的關係,還不找上門去?別人她可以不理,血緣上是她爺爺和***那兩個人怎麼辦?這是個“孝”字能壓死人的時代。
俞宛秋悶悶不樂地坐上馬車回甘棠鎮,照樣是戚長生充任車伕。
到鎮上時已是晌午,她靠在車壁上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卻聽見一聲驚呼:“戚長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戚長生回答說:“我送姑娘來收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