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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的,我都愛。”
俞宛秋驚跳起來:“你敢你要敢去招惹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了這條命。”
“好好好,我不動他們行了吧,唉,你別哭啊,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俞宛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摔下他遞來的絹帕,抽噎著說:“你放我走吧,我向你誓,決不透露你的行蹤,只說被漁民救起,在外面將養了幾日。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生了,趙佑熙不會懷疑的。”
梁瑾瑜靠回椅背,手指輕叩把手,得意洋洋地說:“即便我放你走,你也無處可去了,你知道嗎?趙延昌已經對外公佈了你的死訊,現在南都皇宮正在弔喪呢,趙佑熙正在往回趕,大概快到了吧。”
俞宛秋驚得收住了淚:“不可能我明明好好地在這裡。”
“是啊,你人在這裡,但你的屍體卻沉在江底,三天前就打撈起來了。”
“三天前?”俞宛秋聽懵了,從她醒來到現在,也只過去了半天而已。
梁瑾瑜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今天是三月初九。你三月初三乘船北上,在江心遇刺,不幸掉落江中,當時打撈無果。三天後,也就是三月初六,才在幾十裡外的淺灘被人現,屍身已經浮腫變形。但從衣飾和五官輪廓,還是可以依稀辨認出,死者正是可憐的趙太子妃。”
俞宛秋瞠目結舌,難道她竟昏睡了六天未醒?生阿旦時那樣疲累,也只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醒了。稍一琢磨,立刻明白過來,怒道:“你給我下藥?”
梁瑾瑜並不否認,還很有耐心地解釋:“只是普通的**,讓你好好休息幾天,絕不會損傷你的身體。你放心,我的女人,我心疼著呢。”
俞宛秋懶得跟他爭論“誰的女人”這種無聊的問題,轉頭看向窗外,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是南北皆宜的品種,根本不能依此判斷出莊園所處的地理位置,梁瑾瑜實在是個精細得可怕的對手。
就在這一天,趙佑熙風塵僕僕地趕回了南都。
其時“太子妃”已經入殮,因為屍體在水中浸泡了幾日,撈起來時就有腐爛之象。現在更是慘不忍睹,氣味令人作嘔,趙延昌早就命人封死了棺槨,不然沒人敢在靈宮停留。
趙佑熙打馬直奔靈宮,一進屋就命人開棺,他要親自驗屍。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哭著哀求他“讓太子妃安息”,事實上,是他們受不了那股腐臭的味道,能薰得人把苦膽都嘔出來。
正拉扯之際,張懷安帶著皇帝的口諭宣召太子覲見。
趙佑熙在啟泰殿見到父皇時,很沉著地行禮如儀,趙延昌詫異道:“你居然不哭?父皇給你準備的特大號手絹豈不是排不上用場了?”
趙佑熙狂喜,撲到父皇膝前,孩子一樣仰起臉問:“她沒死,對不對?那屍體根本不是她,對不對?”
“對對你們果然是恩愛夫妻,心有靈犀。”趙延昌笑著扶起兒子,讓他在一旁坐下。
趙佑熙便問:“那您為什麼還要喪?”
趙延昌不答反問:“你老實告訴父皇,如果太子妃被擄後失了貞,你當如何?”
趙佑熙沉默了許久才說:“我只求她活著,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
趙延昌嘆息:“你情深意重,可外人不那麼想。到今天,太子妃已經失蹤六天,即便她仍是清白之身,在世人眼裡,也說不清道不明瞭。女人的貞c是來不得半點存疑的,父皇擔心,就算她平安歸來,這一點也會成為別人攻擊她的理由。”
趙佑熙咬牙道:“她是本朝太子妃,誰敢嚼舌根?”
趙延昌搖搖頭,到底還是年輕啊,不懂人世險惡。正因為她是太子妃,才要嚼舌根,不把她抹黑了扯下來,自家女兒怎麼進得了東宮,怎麼爬得上太子妃寶座?
這些話他壓下沒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