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回答說:“一邊四十八隻,總共九十六隻。”

俞宛秋更吃驚了:“這麼多人划槳,而且佔據了船兩邊的位置,跟敵船對陣的時候,不會礙手礙腳嗎?”

謝長寧解釋道:“平時船上沒有這麼多人划槳,太子妃您朝船頭船尾看,那幾只三個人劃的大槳,才是平時用的,前後一共三十六人。中間這六十人是臨時上船,專門送太子妃過江的。”

原來如此。俞宛秋站在船中央說:“辛苦大家了,等到了宜安城,讓太子殿下請大家吃宜安城的特色早點。”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妃殿下”,他們的聲音也和他們槳聲一樣整齊劃一。

謝長寧說:“就是為了不耽誤太子殿下請太子妃吃早點,他們才自告奮勇上船的。”

有這麼多“水手”划槳,不過一頓飯的功夫,船已經到了對岸。

俞宛秋回頭看了看說:“原來兩邊這麼近。”

謝長寧告訴她:“這裡是最近的地方,平時要兩倍的時間,今天特別快,還是人多力量大。”

俞宛秋笑道:“長寧這話可圈可點”,毛爺爺的語錄哦。

對於身邊近隨,俞宛秋仿趙佑熙的習慣,一律喊他們的名字,不帶姓氏,也不稱職銜。

對面碼頭上立著一群人,站在最中央,身披紫色大氅,腰繫玉帶的翩翩少年,可不正是她消失了近三天的夫君?這件披風還是她帶著丫頭縫製的,上面繡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鷹。這不是太子禮服,而是戰袍。

在她的印象中,除了正式場合,趙佑熙很少穿杏黃色的太子服,在家是尋常裝束,出戰是戰袍。正如她不在乎太子妃頭銜,他也沒把太子之位看得多重要,甚至希望自己不是太子,省得被太后和皇后堂而皇之地當成種馬。

兩人隔水相望,目光痴纏,周圍的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愛是出了名的,如今親臨其境,方知傳言非虛,光是目光交匯,就熱得能燒起火來。

在眾人面前,必要的禮節不能省,俞宛秋一上岸就蹲身道:“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趙佑熙抬手扶住,順勢攬過她的腰。

俞宛秋跟著他走進一間大廳,裡面的圓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早點,趙佑熙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特意請來宜安城最有名的幾位早點師傅,讓他們各自做出自己最拿手的,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俞宛秋道:“太多了,就我們兩個人,哪裡吃得下。”

趙佑熙給她夾了個蟹黃湯包:“儘量吃,吃不完的,算我給你賠罪。”

俞宛秋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呀。”

趙佑熙揮退僕人,親手給她調製醬碟,沾好一個湯包,夾到她嘴邊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俞宛秋張嘴接住,咬了幾口,才含糊地說:“我不怪你,好歹你還記得我們的三日之約。”

“為夫焉敢忘?”

“少貧嘴了,快吃吧,吃了我還有話問你。”

“是,為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幾天不見,嘴巴怎麼變滑頭了?”

“是不是變滑了,娘子待會一試便知。”

俞宛秋忙朝四周看過去,幾個僕人嘴角抽搐,顯然在極力忍笑。不由得含嬌帶嗔地瞪了過去,不肯再說話,免得讓奴僕聽了去。

用過早點,兩人退到裡間,趙佑熙把小妻子抱到腿上緊緊摟住,喃喃低語道:“這幾天我好想你。”一面說,一面含住她的唇急切吮吻,身體某處已經起了變化。

“別”,俞宛秋一動也不敢動,怕自己成為點火之人,小手捉住伸進衣襟裡的大手說:“現在是早上,此其一;這裡是敵方軍營,此其二;還有很多隨我過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