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也無從發作。

不但無從發作,還要“由衷”送上讚美:“對的可真好,三小姐果然是好才華,回頭再看到那老頭在街上賣弄,我就去殺殺他威風。”

“小雅姑娘過譽了。”閆素素敲到好處的謙虛,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沉靜又優雅,優雅中又帶著疏離淡漠的味道,好似一朵盛開了的水仙花,美的讓人心曠神怡,卻又不敢隨意褻玩。

小雅兩輪下來,氣勢算是徹底的給閆素素滅了,歌舞繼續上演後不久,她就稱餓了回房用餐,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去,路過閆素素身邊的時候,她抬眼看了閆素素一眼,眼神裡對閆素素的那種恨意,幾乎要把閆素素給撕碎了。

閆素素坦然承受之,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晚宴到深夜才結束,臨走之前,拓拔巖和王爺單獨說了幾句話,閆素素瞧見王爺臉上滿是喜悅之色,好像比那藥材生意拿下來還要開心的樣子,頻頻點頭,一直說好好,我安排,我安排。

回去路上,閆凌峰問起了剛才的事兒:“爹爹,安排什麼?”

閆丞相滿面春風,笑道:“怕是我們家要三喜臨門了,這藥材生意給談下來了,素素過幾日要出嫁了,現在這拓跋王子,居然看上了玲玲,要和她約見一面,同遊一日京城。

這拓跋王子也極是心細,想的非常周到,說是怕到時候玲玲一人赴約,女孩子家和男人單獨相處,難免羞澀害怕,所以一併邀請上素素和妮妮,給玲玲撞撞膽兒。

素素,就在明日,你明日可有安排?”

閆素素秀美微蹙起:“爹,你答應了?”

“自然!”閆丞相還說的很驕傲的樣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真的是無可逃避的嗎?閆玲玲明明放心早有所屬,卻因為大娘李氏的“算計”,不得不蓄意討好拓拔巖。

初一晚宴贈禮獻舞之後,拓拔巖再未來過閆府,閆素素還慶幸索性拓拔巖沒有看上閆玲玲,閆玲玲還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機會,可如今看來,幸福又再哪裡?

她真是太傻了,她怎麼會以為拓拔巖對閆玲玲沒有動心呢?

以閆玲玲的傾城之姿,試問世上有哪個男人不會動心?

怕是柳下惠,見到閆玲玲的回眸一笑,也會把持不住吧。

拓拔巖不是柳下惠,他是王子,能在他身邊的,也只能是優秀的女子。

而對於優秀這兩個字,閆玲玲是絕對擔當的起的。

美麗動人,身份高貴,賢淑得體,才情超絕,只怕拓拔巖會不動心,都難吧!

這樣的女人,怕拓拔巖不動心,都難吧!

一路上,車子晃晃悠悠的往前咕嚕著,閆素素的腦袋裡,莫名的湧起大朵大朵的悲涼。

這種悲涼如同一顆茁壯發育的苗兒,澆灌了加速生長的花費,短短的時間內,就在她心裡生根,發芽,開枝,散葉,到最後,掛下許許多多的樹藤子,戳的心裡每一塊肉都疼。

為了緩解這種疼痛,閆素素只能閉上眼睛,騰空大腦,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去思考。

迷迷糊糊間,盡然睡了過去。

等到再度醒來,車子快要接近閆府了,閆凌峰見她睜開眼睛,關切的問道:“累著了吧?”

閆丞相也過來問道:“是太晚了些,再熬熬,就到家了,回頭上床睡,免得著涼。”

閆素素乾乾的扯了扯嘴角,想對他們笑,卻自己都能感覺到,笑容又多麼僵硬。

“素素,你怎麼了?是不是太困了?”

“爹!”

“恩?”

閆素素好想問,大姐可不可以不去那個約會,因為大姐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可是她卻清楚瞭然,問了也等於白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