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的話真是有道理,請繼續說下去。”

金玄白繼續道:“剛才聽諸葛老哥說起朝廷的架構,比起江湖上的門派來,可要複雜龐大得多了,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驟然擔起如此重擔,沒被他搞垮了,就已經算不簡單了,我們何忍苛責?”

張永瞄了朱天壽一眼,道:“金侯爺,如果皇上能夠親耳聽到你這番論述,心裡一定非常高興……”

金玄白道:“我說的話都是持平之論,並不是讓皇帝開心的,張大人,如果你見到皇上,可以轉告他,我說的這番話,不過我也希望他能速除奸倭,重振朝綱,如此一來天下百姓才能安寧,也就不會有什麼暴民造反的事發生了。”

朱天壽鼓掌笑道:“賢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依我之見,你比朝裡那些什麼大學士要高明多了,那些人自認飽讀詩書,卻全部讀到屁股裡去了,滿口不說人話……”他似是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咬牙道:“那些傢伙若是稍有骨氣,又怎會屈服於劉瑾淫威之下,作他的爪牙?”

金玄白見他一臉痛恨的神情,問道:“大哥,想必你吃過那些奸黨大臣的虧?不然怎會對他們如此痛恨?”

朱天壽點頭道:“賢弟說得下錯,我被那些奸臣害慘了,差點連祖上遺留下來的產業都被敗壞殆盡,唉!真是可恨!”

金玄白略一沉,問道:“張大人,你身為錦衣衛的大官,難道不能把那些奸臣逮捕起來,替皇上除去大禍,又可以保全朱大哥的身家性命?”

張永尷尬地笑了笑,搓著手道:“金侯爺,劉瑾的勢力龐大,黨羽又多,我們三番二次的要下手,可是一直不敢妄動……”

他喘了口大氣道:“這件事你可以問蔣大人,他可證明我此言非虛……”

蔣弘武順著他的話,道:“金侯爺,張公說的話不假,我們曾三次派人進入劉瑾府中暗 殺他,結果沒有一次成功。”

張永接著道:“去年冬天,劉瑾對我起了疑心,曾逼我表態,所幸我處置得宜,才末遭到毒手……”

他一想起自己在劉瑾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著,不斷髮誓效忠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便覺得心中一陣絞痛,再也說不下去了。

金玄白問道:“蔣兄,你是錦衣衛裡的同知大人,難道沒查出來劉瑾身邊有什麼能人,竟然連續三次派人進入劉府,全都失敗而回。”

“不是失敗而回,而是進去之後,沒一個回來,全都消失無蹤!”

蔣弘武面泛苦笑,道:“直到今年春天,我們才查出住在劉瑾府中,充當他護衛的高手乃是近二年來崛起於京城的劍豪聶人遠……”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張大人,原來你找我出來和聶人遠決鬥,便是想要藉此除去劉瑾?”

張永似乎責怪蔣弘武多嘴,瞥了他一眼,老老實寶的說道:“實在很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用了一點心機,不過劍神師徒兩人受劉瑾的供奉,保護他的安全,放眼天下,實在找不出幾個人能夠突破這層防護線,所以我……”

金玄白並沒有現出什麼不悅的神情,問道:“張大人,難道除了暗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可公除了劉瑾這個賊子嗎?”

張永訝道:“你的意思是明著來呀?”

金玄白點頭道:“不錯。”

張永苦笑了一下,道:“劉瑾的勢力通布各地,朝廷內外都有他的人,到底有幾個是確實忠於皇上的,我們都還沒查清楚,如何能明著來?”

金玄白問道:“難道出動軍隊都不行嗎?”

張永道:“先且不說調動軍隊的手續繁複,就拿朝臣的忠誠度來說,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打草驚蛇,引起劉瑾的注意,到時候恐怕衛所的軍士還未出發,劉瑾已經發動叛逆行動,入宮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