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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穀道中的樣子,裡頭的機關竟已發動,雖說沒見到同行之人的屍首,但看谷間滿地狼藉、山壁血跡斑斑,彷彿剛經過一場大戰,便可想見那時眾人在谷中的苦戰了。到底師尊是怎麼安排的機關?他和尚光弘都已發現,深色的磚塊才是機關發動的關鍵,隨行之人又不乏機關學的前輩,穀道裡頭縱是機關遍佈,該當也無傷人之力了,為何眾人仍會觸動機關,搞出這麼個激戰之後的場面呢?
心知谷中機關難測,連機關學的老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而自己又沒破機關的本事,趙平予也不浪費時間,一轉身就朝山路奔了過去。與其在穀道當中戰戰兢兢,一個機關接一個機關的破,還不如走上多繞一圈的山路,便是多耗一點時間,也總比面對自己所陌生的機關要好得多。
急步衝進天門總堂那巍峨壯觀的大廳,才進門趙平予便嚇了一大跳。他上回雖潛入天門打探情報,但天門各個機密重地防守嚴密,加上他一進來便被這易守難攻之地所懾,那幾天心中所想幾乎都只是如果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天門,這廳堂之處他自是沒進來過,但聯軍一方人多勢盛,天門這邊雖說叛了白寧楓的席雲堂,但季韶和費清瑜的人馬及時回師,縱然武功不及,但能夠一戰的人數並不比聯軍一方少上太多,這麼大批人馬擠在這大廳當中,不但不顯氣悶,還有些清涼,甚至感覺不到外頭炎暑的火氣,其寬廣便不用多說了,顯見是專為了蜀地溼熱的氣候所設計。
不過最吸引趙平予的,不是這大廳的寬廣,而是敵對狀態的兩方人馬各佔一方對峙之下,雖是人頭鑽動,從廳門進來根本看不見對峙那邊場中的狀況,但廳中竟是靜靜的沒什麼聲音,除了場內那微細的喘息聲外,幾乎是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一邊調勻著自己的呼吸,一邊快步走到了前頭,趙平予和長孫宗毫不費力地便找到了位於陣前的尚光弘等人。只見尚光弘與鄭平亞等聯軍領袖人物都聚精會神,場中兩個人雙掌抵住,顯是比試內力之局,兩人頭頂都有白煙昇起,又細又長地聚而不散,顯然兩人的功力都是極其深厚。
突地一聲輕吟聲起,兩人各向後退了幾步,那錦衣勁裝的老者見自己多退了三步,面目登時漲個通紅,瞪著對方的雙眼鼓得幾欲突出,雙掌微微發顫,似想伸手到身後一招,令門人取來兵刃再見輸贏,偏偏這簡單無比的一下動作,卻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硬撐了好半晌,他才向面前那立得猶如崇山峻嶺般的人點了點頭,算是行禮,“老夫多退了兩步,這仗算是…算是老夫輸了…”
哼的一聲,駱飛鷹似再也說不下去,一轉身便走回了尚光弘身邊,話也不說只沉著一張臉。
見駱飛鷹和楊乾分出了勝負,尚光弘這才轉過了臉,向趙平予和長孫宗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不見得比駱飛鷹好看到那兒去。
原來當聯軍攻抵天門總堂時,只見楊巨初等人在楊乾的率領之下,早已佈下了戰陣,聯軍雖是兵強馬壯,但一來在攻橋之戰中與內應者自相殘殺,銳氣已是大傷;二來從那穀道中硬迫而來時,又被陰京常佈下的機關搞了個灰頭土臉,雖是無人陣亡,但在機關擺佈下,傷者卻是不少,更嚴重的是時間的消耗,比走山路還多耗了半個時辰,等到透過那穀道時,聯軍兵疲意沮,再無復出發時的意氣風發,只氣的鄭平亞臉紅耳赤,心中只繞著一句話,“早知道繞山路就好了!”
尚光弘老成持重,雖不會因此而面露疲憊沮喪之色,卻也清楚這樣下去,對聯軍一方戰況大是不利,聯軍這邊高手雖多,但此次勞師遠征,天門卻是以逸待勞;再加上銳氣連遭挫折,實非開戰之機,華山派的人馬更不知走到了那裡去,在天門總堂前竟是一個不見!因此兩陣對圓時,楊乾一以言語擠住他,不得仗人多混戰之時,尚光弘馬上順水推舟,依武林規矩約定逐一對戰。
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