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也有人死去。

來到這裡好幾年了,每天都有人死去,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逝去他已經看的太多,變的麻木而漠然了。

攻擊、抵抗、流血、廝殺、傷痛、死亡是星空走廊裡的主旋律。

再次殲滅了來犯的魔族,沒有人悲傷,也沒有人歡呼,更沒有人興奮。

似乎殲滅來犯之敵,是必然的結果,已經無法讓他們冰冷的心生出一絲波瀾。

人族戰士面無表情的抬起朝夕相處的戰友屍體和魔族士兵的屍體一起送到一座空間傳送塔裡,他們將會出現在禁忌荒原,那裡將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朝小北目中露出迷茫,整個星空戰場的人族戰士就如同暮氣沉沉的行屍走肉,麻木而不仁,毫無士氣可言。

最終決戰之時,憑藉這樣計程車氣,哪怕有著妖族相助,能夠打敗魔族嗎?

同樣的時刻,星空閣最頂層,朝天歌也在憑窗眺望星空,深邃的眼眸中散發著晦澀難明的光澤。

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連同生共死十萬載的三位副帥也始終揣摩不投他的心思。

“嘭”的一聲,一座神將軍營裡。

三名三王一系的聖級強者臉色陰沉的匯聚在一起,其中一名聖王狠狠的拍著桌子,歇斯底里的低吼道:

“你們說老祖到底是被那朝天歌灌了什麼**湯?我們的後人被殺,規矩被破壞,他們竟然無動於衷,還大力支援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行了趙勝利,老祖們必然有著自己的打算,我就不信他們願意永遠屈居人下。”

同為聖王的李凱旋瘦削的臉上帶著一抹陰沉。

“哼,朝天歌那廝來路不明,仗著上古時期為人族立下功勞,始終騎在三位老祖的頭上,這些年又一手遮天,將我們三王一脈牢牢的踩在腳下,現在又出了一個叫做蘇哲的小雜種,再這樣下去,我們將永遠無法翻天,任他朝天歌驅使。”

楊鵬程忿忿不平的說道。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三位老祖那我們又不是沒有試探過,一個個都是頑冥不化的老頑固,剛流露出一點意思就被他們罵的狗血噴頭,恨不得把我們宰了,我都覺得他們不是我們的老祖,更像是朝天歌的狗腿子。”

趙勝利壓抑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抑鬱難平的說道。

楊鵬程沮喪不已的嘆了口氣:“老祖能忍,我們就忍著唄,還能怎麼樣?總不能和老祖對著幹吧。”

“有什麼不能的,他們不把我們當子孫後代,根本不維護我們這一系的利益,我們憑什麼還把他們當做老祖。”

一向陰沉的李凱旋眼中閃過狠戾之色。

“這……”楊鵬程和趙勝利相顧駭然,壓低聲音齊聲道:“李凱旋,切不可胡言亂語,他們畢竟是我們的老祖宗,豈可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

李凱旋眸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露出笑容改口道:“看把你們緊張的,你們是三王后裔,難道我不是嗎?”

“那就好,我們也是背地裡發發牢騷,切記要慎言啊,真傳到老祖耳朵裡,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楊鵬程兩人緊張的看了看營帳門口,見沒有人偷聽,這才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誡道。

李凱旋眼底閃過鄙夷之色,隨即恢復正常,惆悵的嘆息道:“我們三王一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我對老祖不敬,我只覺得老祖處事不公,你們說,老祖會不會是被朝天歌那廝給控制了。”

楊鵬程兩人相顧駭然,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失聲道:“不可能吧?三位老祖功參造化,怎麼可能被朝天歌控制?”

“哼,那可說不好,你們看今天的形式,分明是朝天歌在主導一切,三位老祖按照他的意思在敲邊鼓,我總覺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