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把這隻手握在掌心裡,給予溫暖,並放慢了語速,說:“我能幫你的地方一定會幫忙,你也是,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等到來不及的時候才說。”

許是因為他的口氣很溫柔,許是因為他的手過於溫暖。江蕙的臉色緩解了一點,緊張不已的情緒也漸漸好了不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渴望,似乎在尋找著誰的幫助。在這種時候,洛毅森反倒不好說什麼了,安安靜靜地等著她願意開口。

良久,江蕙動聽的聲音緩緩地縈繞在他的耳邊。

“唐康麗雖然讓我很難堪,但我沒想過要報復她。當晚,葛洪就問我關於唐康麗的事,我不願意談,對葛洪的態度也有些不禮貌,那天,他走到時候很生氣。過了三四天,我就聽說唐康麗死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往葛洪身上去想。但是,從那之後,我就覺得有個我看不到的人在跟蹤我。每天下班都提心吊膽的,不敢走夜路,不敢去人少的地方,我能察覺到,不管我走到哪裡,那個人都在我身邊,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看著我。”

“我把這件事講給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聽,她是我的大學同學,畢業後一直有來往。她很擔心我,就約好找個機會幫我調查一下。那天下班我故意走在小巷子裡,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又來了,我很害怕,但是忍耐著走出那條小巷。後來,我的朋友告訴我,她的確看到一個很可疑的男人,不過,沒看到他的正臉,只是看到一個背面。聽她的描述,真的太像葛洪了。”

“所以,你一直以為跟蹤你的人是葛洪?”洛毅森問道。

江蕙點點頭,又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葛洪殺了唐康麗,所以,我就去問涵斌。涵斌說前一陣子葛洪的確是打聽過唐康麗,我想了想涵斌說的那個日子,剛好是唐康麗來幼稚園鬧的第二天。”言罷,江蕙微顫著吸了口氣,“如果,我是說如果,跟蹤我和殺了唐康麗的都是葛洪,那,那是誰殺了他?”

所以,她才覺得如此恐懼嗎?

最後,他沒再問什麼,安慰了江蕙幾句,就告辭了。

聯絡了一下葛洪案發現場那邊的情況,公孫錦說大家都各自散開去查案了。不過,倒是叫洛毅森儘快返回一科,說是蘇潔來的電話,有事需要碰頭商量一下。

洛毅森心裡的謎團漸漸地少了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幾個仍然不得而解。首先,他想不通,現在已經知道的葛洪、唐康麗跟江蕙有關係,但嘉良跟她到底有什麼牽扯?為什麼至今為止都查不出來?再者,就是江蕙這個人,你說她城府深吧,幾次接觸後沒覺得是這樣;你說她是呆吧,但她還察覺到有人跟蹤。反正,江蕙跟案子是脫不了干係,肯定是未知線索的突破口。

回到了一科,一進門就看到蘇潔氣哄哄地坐在一邊喝茶解暑,趙航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一個勁地皺眉看著。洛毅森打了聲招呼,問道:“叫我回來幹嘛?”

“關於葛洪的事唄。”蘇潔放下杯子,又在飲水機裡接了一杯涼的給洛毅森。看著他喝水的功夫,說,“我們發現葛洪的鑰匙就在他的公文包裡,就是說,案犯現場是間密室。但是景陽在門鎖裡找到了一些粉末,經過化驗證明是配用鑰匙留下的。”

“有人配了葛洪的家門鑰匙?”洛毅森問道。

“對,這一點毋庸置疑。”一邊的趙航開口道,“所以,我們在葛洪的公司找到他的秘書,詢問了相關情況。”

這一趟他們的調查可說是非常順利,不但秘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連公司的總經理姬涵斌也單獨跟他們談了一個多小時。但是,讓蘇潔感到氣惱的是葛洪的時間問題。

昨天下午,也就是洛毅森在幼稚園旁邊的小巷子裡遇到葛洪之後,他們公司正在洽談的一個工程專案忽然出了問題。葛洪在女兒的生日會餐上匆忙離開,去了外地處理情況,直到今天凌晨兩點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