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臨,波拿那城的中央廣場花園變得很美麗,各種顏色的鮮花爭奇鬥豔,吸引很多市民在這裡逗留,往年也是年輕男女談情說愛的好去處,可今年卻很少有人願意把心愛的女子帶到這裡來。

因為中央廣場花園旁邊是個大型訓練場,波亞大公用於訓練精銳戰士的地方,偶爾也租用給自由民,讓他們學會戰鬥,這麼做的本意是為了發現更多可以為他戰鬥的人,但如今這裡已經成為趙不凡的個人舞臺,每天都會有許多年輕的女市民趴在訓練場的柵欄旁邊,為他而尖叫。

遠走他鄉的趙不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輾轉奔波,人已經有了非常大的變化,他為了在這個社會更好地生存,不遭到致命的排斥,髮型和打扮都與曾經大不相同,很難讓人看出他是來自神秘的東方。

原本白皙的面板因為風吹日曬而變成極富魅力的古銅色,傷痕累累的強壯身軀和粗豪的鬍鬚更是時刻讓人感受到爆炸似的荷爾蒙,當他赤著上身在訓練場內不斷揮舞雙手劍的時候,真猶如那些古老的英雄重生,瞬間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特別是經過兩個月的神力練習,他已經重新強大起來,儘管力量形式與過去大不相同,可神力歸根究底也是一種氣,他的身體早已被氣熬練得非常敏感,初期的進境自然是極為驚人,而西方神力在釋放的時候非常張揚,肉眼都能看到那種狂暴的力量,如何不讓那些自由的女市民瘋狂。

不僅僅是在訓練場的時候,即便是回到酒館,他仍舊會經常收到鮮花和情書。

這讓查理子爵非常憤慨,曾跟著他跑到訓練場去混了兩天,可惜完全被趙不凡遮掩了光芒,幾乎沒有得到太多的關注,然後他就時常在趙不凡耳邊抱怨。

“裡洛,這些粗俗的市民真的很膚淺,你最好遠離她們!”

“裡洛,你應該收斂自己的鋒芒!”

“裡洛,你不要誤會自己有太大的魅力,她們應該是眼瞎!”

“……”

每當這個時候,趙不凡總是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到查理子爵因為過度心虛而找藉口離開。

這是段愉快而舒心的日子,只是顯得太過短暫。

南邊的戰爭很快結束,波斯尼亞公國的波亞大公打輸了,以割讓南方的一座港口為條件,向國王博丁二世換取了短暫的和平,那些集結起來的貴族隨之帶著自己的附庸返回領地,波亞大公也徐徐向著波拿那歸來。

查理子爵得到這個訊息,認為是離開的時候了,迅速召集那些追隨者收拾行裝上路。

臨出發的時候,趙不凡默默檢查馬車和物資,遠處則有很多傷心欲絕的女市民,無不是哀怨地看著他。

這讓查理子爵嫉妒到近乎發狂,暗暗罵了一句:“膚淺的女人!”

然後他便獨自在旁邊生著悶氣。

這時候,一個英俊的金髮騎士突然從街道那頭走來,老舊的鎧甲,破損的盾牌,黑漆漆的劍鞘,瘦弱的戰馬,馬鞍旁邊還插著一面象徵他家族的旗幟,看起來有些寒磣,明顯是個落魄的貧苦騎士,唯獨那雙眼睛深邃而明亮。

他牽著戰馬徐徐走到近前,略作打量便看向離他最近的查理子爵,謙遜地行了個騎士禮。

“閣下可知道偉大的查理子爵在哪裡?這可是他那支光榮的遠征隊伍?”

剎那間,查理子爵的臉漲紅了,顯然是過度興奮而導致的供血問題。

他站起身來,挺起胸膛還給對方標準的貴族禮,激動到聲音都有些顫抖:“很榮幸能得到閣下的讚美,如果沒有別的可能,那麼我應該就是你口中的查理子爵!”

“那真是太好了!”

金髮騎士非常高興,轉身從掛在馬鞍上的袋子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羊皮書,急切地說:“我是來自神聖羅馬帝